“你们都这么做吗？”林淡淡汗颜，“下游有人洗澡呐。”
“没事，大家都习惯了。”白尾不在意，“河里有鱼。”
他们不吃的，就给别的要吃的动物，比如不跟他们构成威胁的鱼。
食物不能浪费，生命需要生存。
林淡淡顺着水流看过去。
粪便下沉，油污浮在水面上被冲到了水草里。
“啵啵～”一群鱼藏在水草里冒出来迅速捕食。
一条五六斤的白鲢旁若无人得游过去，把粪便吸食进去。
几只巴掌大的螃蟹和虾子正在扯刚才白尾丢的肠子。
怪不得不用担心，照这个速度，根本来不及到下面就被消耗干净了。
只剩下水中的苦胆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墨绿色。
下次，还是不丢苦胆了吧。
林淡淡看得心都热了：“你们不吃鱼虾和螃蟹吗？”
得到的回答是。
“刺多。”
“肉少。”
如此美味怎么能浪费？
林淡淡眼形凌厉，笑意却是还未被世俗伤透闪闪发着光。
“以后，有空我来给你们弄鱼吃。”
不知道有没有河蚌。
林淡淡就这么想了一下，眯眼一看：“那里有个两个河蚌”
“啊！在亲嘴！”
“快！白尾帮我找一根又长又结实的枝。”
她绝逼要让他们知道一个道理。
秀恩爱，死的快。
林淡淡拿着树枝照着其中一只河蚌的开口处，瞄准了一戳。
“噗”河蚌迅速合拢把树枝夹住了，顺便把另外一只河蚌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般夹住了。
两只河蚌拖了上来，沉甸甸的。
林淡淡擦擦汗：“我们有河蚌吃了。”
河水迅速变得干净，林淡淡回头看上次她洗澡的地方。
“我想过去看看。我外套和鞋子在那边。但是那里水里面有怪物。”
“我去。”白尾把林淡淡抱起来放到离水远一点的树荫下，乱扯了几朵野花给她。
白尾还叮嘱林淡淡：“不要跟人乱跑。”
“看到脑袋埋在河里洗头的东西，他要叫你，是他想跟你说话。”
“问你他怎么样怎么样？你全都乱答，不要照着他长相说就行了。”
“他要是问你下次还来不来？你要说要来，不能拒绝就行了。”
白尾一走，又停住了。
尾巴的绒毛从林淡淡手指上划过。
林淡淡想起上次，白尾说雨母，她就遇到了。
每次白尾讲一大堆的话的时候，她就有不祥的预感。
“我有点怕。我跟你一起去。”林淡淡看了一眼水。
水好像都变得黑了一些。
“啵”鱼和虾一下子全都惊跑了。
只剩下一只螃蟹犹豫了一下，拖着肠子跑。
林淡淡看白尾都没什么反应，可她是真心怕了。
这些非自然面前，她是真的感觉手无寸铁，无奈到了极点。
那种二十多年的认知全面崩塌，以往的人生都像虚假的梦镜花月一样。
白尾想了想，抱起林淡淡和鸡去找。
“谢谢。谢谢。”林淡淡满心感谢，“还好有你。”
弱小无依的时候，能有依靠真好。
林淡淡和白尾一起找东西，林淡淡不敢离白尾太远。
她对那种长满水草的水有点恐惧。
“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厉害就好了。”
这个世界千奇百怪，她会不会在某一天也变得这么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