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金母进了印刷厂工作,这份不算清闲的工作怎么能满足游手好闲的人,她在午休带头工友打牌,处处挑事,嚷嚷着金晓雅帮她换份更为清闲的工作。
“妈,罚款是人家垫上的,又帮忙给你找份工作已经不容易,你别再找事了。”
“死丫头,一点良心都没有,你妈天天在工厂里吃苦受累,疼的连腰都直不起来,就让你去打个招呼,怎么为难你了?”
“非亲非故的,别人不会一直帮我们,你只要别再去打牌,你的工资加上我去卖酒的钱,我们的日子能越过越好的。”
金母翘起二郎腿,冷哼一声,“什么非亲非故!别以为老娘看不出来,你指定和那小子谈恋爱了,想做我家的女婿哪有那么简单,是上次和你来接我的人?看他穿的衣服倒不便宜,家里条件怎么样?”
“我不想和你说了。”金晓雅扭头离开,被依依不饶不得金母拽住,扒扯她的衣服,“问你两句躲什么?老实说,有没有被那小子白占便宜,我指定要狠狠敲诈他一笔。”
“没有!没有!”金晓雅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爆发,狠狠推开金母,“哪有母亲是像你这样的!即使女儿受了欺负,不是关心,而是想着去要钱,那我告诉你好了,人家看不上我,别做你的美梦了。”
夺门而出的金晓雅冲下楼梯,看到等在门外的小伍。
她低头抹了抹眼泪,提起肩膀处衣裳,勉强挤出笑容迎上前,“小伍,怎么了?”
“工厂刚给我打了电话,你妈中午在厂里组织赌牌,还被监控拍到偷了厂里的东西,他们打算报警。”
“对不起...对不起...”金晓雅掩面抽泣,小声呢喃。
她赶忙从口袋掏出钱,塞进小伍手里,声泪俱下地说道:“赔钱给他们可以吗?我知道这些不够,给我几天时间,我肯定能赔给他们,别报警好吗?”
耳旁哭声愈渐增大,小伍心软不少,拿出口袋纸巾,“先别哭,有事慢慢说。”
“我妈妈以前不是这样的,爸爸出事了后,她心情不好,听了邻居的话学会了打牌,起先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去,可是牌桌上的事谁能说明白,赢了还想赢,输了就想赢回来,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赌注也越来越大。虽然我很想逃离这个家,但是我知道做不到,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小伍,我一定能凑够钱赔给他们,帮我说说别报警。”
“你爸爸他...”
“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她垂下双眸,轻咬嘴唇。
许是想到自己的小伍沉思片刻,“知道了,这事我还没跟忆南说,先瞒着吧,他的脾气你也知道,我先去跟他们说说看,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暂时先别去印刷厂上班了。”
傍晚时分,周忆南从外面回来时看到小伍还在屋内。
“怎么还没回家?不用给你弟做饭了?”
小伍紧张到从沙发站了起来,“哦,学校搞活动,我弟和同学去露营了,今晚不回来,我刚好把这个月的账理理。”
“最近生意不好,租子交不上往后拖拖也没事,还有他们几个家里条件不好的,买点生活用品再带点钱送过去,李智晖生日快到了,他不是看上我那双鞋了,买双新的给他。”
“你说的这些我都安排好了,但是忆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我们帮得人越来越多,收的钱却不变,还不包括你减免的房租和那些收不回来的坏账。”
“是么?不够的话先从我那份里垫支,把账本拿来给我看看。”
为了帮助金晓雅,小伍擅自取出钱赔给了厂家,他本想慢慢还清这窟窿,谁料想周忆南会突然要看账本。
“账本...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最讨厌算账?”
周忆南故意坐在他面前,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