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三。
这咋打？
她本来的目的，只是想让妖前辈与她说一下剑道的基本常识。
“妖前辈，我资历尚浅，不敢口出狂言。”巧若然尴尬地挠了下头。
妖傲天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它舔了舔毛，蜷缩起身子，“既然如此，我就换个方式问。你现在练剑，最初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为了帮巧族扫去仇敌。”
巧若然不假思索道。
妖傲天嘿嘿一笑，“那你练剑的最初目的，不就是为了杀人嘛，杀死巧族的仇人，杀死一切与你为敌之人。”
一丝头绪在巧若然脑中稍瞬即逝。
目的？
杀人？
练剑的最初目的，是为了杀人……
巧若然柳眉紧锁，她感觉她抓住了什么，可却有一种抓不牢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
“还请前辈明言！”
巧若然对着妖傲天恭敬一拜。
这一拜是师礼。
通常只有学生对老师，弟子对师父，悟道者对授道者才行这种礼。
见此情景，妖傲天灵光一闪。
有没有一种可能。
它可以培养出一代女剑祖？
旋即，它干咳了两声，换了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说道，“丫头，上面我所说的杀人、求剑、悟道，其实它们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剑客都是为了自我，才选择的练剑。”
“这世间，大致只有两种剑，丫头你可知？”
“不知。”
巧若然摇头。
顿了顿，妖傲天解释道：“一种是杀伐之剑，也就是所谓的为自我。”
“另一种则是守护之剑，这种剑客极为罕见，因为他们练剑的毕生意义，只是为了守护心中的某人、某物……”
巧若然双手一拍，恍然大悟，“那我练的剑，就是杀伐之剑。”
妖傲天点了点头，继续道：“练剑，亦炼心，炼心又叫做问心，问的是心中之意。”
“每一位小有所成的剑客，皆有一颗无比坚韧的心脏。雷劈冰封，风吹火烧，这些都难以撼动他们的剑道之心。”
“唯有明悟了自身练剑的心意，才能真正算得上一名剑客。”
“否则，皆是门外汉。”
明悟自身练剑的心意。
这是显然听起来简单，想要实现却是难上加难。
古今往来，有无数的所谓“剑道宗师”，终其一生都还卡在问心的路途上。
只是一关，便阻隔了古今多少风流人物。
“我……为何练剑？”
巧若然缓缓站起身，拔剑自问，仿佛遁入空灵之境，“前世被害，巧族遭围，一切真相都还藏于迷雾中。而我……是为了复仇而练剑，为了杀尽一切敌人而拔剑，今生，我之意不可阻，我之剑乃杀伐，我之心终坚定。”
“既如此，我又何须问心？”
旋即，巧若然拔剑起舞，一步一动施展着剑技基础。
劈、刺、点……
杀尽一切巧族的敌人！
坚定心中信念，便可剑心自成。
神魔无惧，念力通天！
嗡！
这一刻，巧若然周身的气势攀升至巅峰，霜寒剑发出一声剑吟。
惊人的寒流朝着虚空蔓延而去，所过之处，尽皆冰封。
一剑苍穹起，霜冻九寒天。
“卧槽，这尼玛剑柄都没捂热乎，剑心就成了？”
妖傲天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才说了几句话而已。
这剑道天赋，你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