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别墅二楼。
陈酒安静的抱着自己,黑瞳暗淡空洞,缩在床头。
很久,嘴巴蠕动了几下,声音被喉咙淹没,似是无力地放弃了,眼中的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
很快,平静如水的卧室,传来微不可闻的声音,“333号,你知道了吧,很恶心是吧。”
“滴,已扫描出结果,直播间有药物可治疗。”
“呵,药物,能治疗哪一个?我已经很努力克制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回忆起来,为什么?啊啊啊啊~”
陈酒无助地捂住脸,她重生回来,一直不让自己去想那三年。
脑海深处,甚至已经忘记了这些事,为什么要让她想起那段毫无尊严的日子,像个傀儡一样,被人操控着,折磨着,整整三年!
在她被困的第七年,她偶尔会从范俞的手中,得知陈莫的近况,她为了陈莫能完成大学学业,天天忍耐着,数着日子。
陈莫毕业,那就是她为自己选好的解放时间,而死亡,是她给自己最好的安排。
因为范俞的占有欲极强,对于别的雄性,他不许她靠近,甚至不许心里念想,哪怕是血肉至亲的陈莫,他也嫉妒着。
所以,面对这种疯子,变态,她就像个和氏璧一样,怀璧其罪,走到哪,祸害到哪,她只能用死亡来逃离他。
而且她也累,她过够了这样的生活了,原谅她,她想解脱了,她想自私一次。
就在她以为陈莫已经大学毕业后,她自杀了,而范俞怒了,他不断说着威胁的话,颠三倒四地说着陈莫如此那般。
说陈莫没上大学,进监狱等等。
她以为范俞骗她,骗她有生的意志,她不信!
而且多年来的囚禁生活,她记忆也开始混乱,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她困在自己的思维内,总以为,大学毕业后的陈莫,有了足够的成长空间,以他的聪明,总能摆脱别人的控制,压迫。
她忽略了内心深处的不安,开始频繁自杀。
第三次自杀后,她醒来,就发现,范俞好像疯了,她开始被锁在床上,定时被服用药物,注射各种药剂,她的精神,逐渐被破碎重组。
每一天醒来,她对范俞都有着新的爱意,对他言听计从,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每天期盼他的到来,因为他的愉悦而愉悦,以他的意志为意志!
最后,她像毫无理智的狂热信徒,热衷于他的喜爱,受他调教,开始发自内心地爱上这项运动,忠诚而膜拜地喜欢他,热爱他的每一寸肌肤,宗旨就是让他快乐……
前七年可以说没尊严的宠物,但后三年,那是毫无理智,毫无个人意识,神魂被操控的傀儡。
在药物的注射下,她对范俞有病态渴求,就算重生了也一样,甚至延申到跟他相似的男性身上。
万幸,现在也只遇到乔一柏和卢洋,余凉三人。
可能是重生的关系,她身体没了药物影响,只有在歌曲激发下才会有那种状态,目前日常交流是正常的,那种微微的渴求对陈酒来说不受影响。
所以在上次的车内,她才会对乔一柏放肆,因为那首歌《情人》,是范俞每天用来给她洗脑调教的,导致后来一听到这首歌,她就神魂全失,身体成为只会取悦他的扬州瘦马。
她每天被迫吃大把大把的药,让她肌肉无力的、让她记忆错乱的、让她植入爱恋的等等,而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就是这样产生的,
PTSD主要表现为患者的思维、记忆或梦中反复、不自主地涌现与创伤有关的情境或内容,也可出现严重的触景生情反应,甚至感觉创伤性事件好像再次发生一样。
重生回来,她有所察觉,只是不想去面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