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遗憾,再次回京就只剩下了恨!
一到京师,吕惠卿就立刻求见官家。
尽管他已经被贬黜,但他曾经毕竟是宰相,赵顼仍然接见了他。
垂拱殿,吕惠卿双腿一软,跪在大殿中央:“官家,微臣差点没命回来见您!”
赵顼看着吕惠卿浑身血污,本就吃惊,听了这话更是惊讶:“卿家此话怎样啊?”
吕惠卿哭诉:“王安石并非听得进意见之人,从前他是宰相,我是下属倒还相安无事。可是他再次回京,我已成了宰相,与他平起平坐。于是,臣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兄弟三人接连被贬,我也愿意让出宰相之位。可是王安石和王雱父子仍不放过我,非要取我性命!”
赵顼难以置信:“太祖立国,绝不杀士大夫。安石虽然急躁了些,但绝不至于要你性命。更何况,你全心全意推行变法,劳苦功高。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官家!我家十五口人死在杀手的刀下,我这浑身的血就是证明!官家要是不信,就把王相国叫来对峙!反正我也是捡回一条命之人,再不怕人报复!”
赵顼眉头紧蹙,让李宪赶紧去宣王安石进宫。
王安石见了吕惠卿也是大吃一惊:“惠卿,你这是怎么了?”
吕惠卿冷笑:“王相国真是会演戏,我为何这般落魄不正是拜你所赐吗!”
王安石当真是不解:“你这浑身是血,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赶紧让御医给你看看!”
“王安石!你不要假做好人!”吕惠卿怒斥,“分明就是你派人要我全家性命,你还在官家面前惺惺作态!”
“杀你?我为何要杀你?”
王安石确实不满吕惠卿,但绝没到要杀他的地步。
“那你就回去问问你的好儿子!”吕惠卿跪求道:“官家,求您彻查此事,还我吕家死去的十五口人一个公道哇!官家!呜呜呜······”
大殿之上,吕惠卿痛哭不已。
王安石为自己辩解道:“官家,惠卿曾经是我的左膀右臂。就算他同吕公著、韩维等人一样离我而去,我也犯不着要他性命啊!而且惠卿为变法付出颇多,我对他更多的是感激。”
兹事体大,赵顼一时也不能下定论,只能着人彻查,又安抚吕惠卿让他先回府休息。
出了这样的大事,王安石恼羞成怒。
他回到家质问儿子王雱:“元泽,我问你,是不是你派人要杀吕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