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花轿时,按照规制贺千兰应该站在萧逸祥的右边,江依珊站在左边。
江家的人似乎和贺家的人杠上了。
贺千兰一下花轿,江依珊也同时下了花轿。
她们在媒婆的带领下,一起来到萧逸祥身边。
江依珊在丫鬟的带领下,快一步的站在萧逸祥的右边,而贺千兰为了息事宁人,不让人看了笑话,则在丫鬟的陪同下只能站在了左边。
萧逸祥压根心都没在她们两个身上,连看一眼都懒得看,谁站在哪个位置更不会去关注。
媒婆看见了,但是哪一个她也不敢得罪,只得看见装看不见,将错就错。
反正两个人穿的衣服是一样的,谁也分不清楚,再说两位新娘子不挑破,新郎不介意,她又何必惹一身骚呢!
就这样三人被送到大厅,在司仪的带领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第三步的夫妻对拜都省了,直接被送往洞房。
这个婚结的可谓是狠狠打了贺千兰的脸,大大涨了江依珊的威风。
皇上和德妃观礼完毕,直接起驾回宫。
益王府里满堂宾客,纷纷给益王敬酒,祝他新婚大喜,早生贵子。
夜肖守在萧逸漠身旁,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声音说道:“主子,刚刚夜云传来消息,王妃那边今晚要夜探益王府。”
萧逸漠双眸微眯,眼神盯着手中的酒杯,淡淡问道:“可说了,所为何事?”
夜肖低声道:“是为了赌注的事,王妃把一万两黄金全部押在侧妃的院子,今晚她要想方设法的把益王弄得侧妃院子过夜。”
萧逸漠扶额,捏了捏眉心,他的小王妃可真能折腾,这赌注也是敢下,要是益王今晚两个院子都不去,她不还是输。
没办法,自己的女人得自己宠着,护着,惯着。
既然她想折腾,那他陪她就是。
他抬眼看看正在被灌酒的萧逸祥,缓声道:“让人盯着益王府后院,保证王妃安全。
另外,把益王醉酒的消息,透露给江依珊。”
“是!”夜肖领命下去安排。
王爷要插手此事,今晚必定热闹非凡。
戌时三刻,益王府外围满了人,都在等着益王洞房的消息。
苏婉兮和夜梅两人穿着夜行衣,从益王府的后墙,飞身而上,落到一棵大树上,观察着益王府里面的动静。
王妃的院子,贺千兰坐在床头,手被攥出了血。
陪嫁嬷嬷是她的乳母桂嬷嬷,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贺千兰的手,忍不住心疼万分,她拿了一个帕子,把她的手小心翼翼包起来。
出声劝慰道:“大小姐,看开些,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咱先忍下这口气,以后对她搓扁捏圆,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现在姑且让她先得意着,你是这王府里正儿八经的王妃,以后有的是方法整治她,只要你一句话,她的好日子就到头。”
贺千兰一把把头巾拽掉,双眼含泪 愤恨道:“乳娘,我不甘心,益王这般羞辱我,同时把江依珊也娶进门。
甚至允许她和我一样穿大红色的嫁衣,他分明心中没有我,还硬要把我娶进益王府。
我恨他!
江依珊这个该死的女人,存了心的要和我过不去,处处占尽风头,嚣张跋扈,何曾将我放在眼里。
我也恨她,恨不得她马上去死。
他们如此践踏我,我不会放过他们。”
桂嬷嬷上前抱住她,小声安抚道:“大小姐,快别说了,小点声,这王府不比我们府上,到处都是眼线,小心隔墙有耳。
要是这些话被别人偷听了去,传到王爷的耳中,会让王爷与您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