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太子奉父皇的旨意,能不能抄你的家呢?啊!”朱慈烺忽然发怒,大声质问道。
周奎此时已经被吓傻了,他没有理由怀疑朱慈烺的话,不然这些官兵从何而来?一个深居宫廷的皇子,不过十六岁,凭什么调动官兵,有这个本事吗?
“钱藏在哪里了?”朱慈烺可不管这个祸国殃民的国丈傻不傻,当即继续逼问:“不说的话,本太子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朱慈烺就拔出了腰刀,目光凌厉,杀气逼人。
对于这样的人,他早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了,哪里会有什么犹豫?又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呢?那些饿死的,兵乱死的,被鞑子杀死的千万百姓,又有谁给过他们机会了?
这些贪官污吏,国家蛀虫,根本不值得任何怜悯,他们不配!
“太子,太子……殿下,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我是你外公,你母后若是知道了,绝对……啊!!!”
周奎话还没说完,朱慈烺的刀便已经挥了下去。他说过的,不会客气的,这不是开玩笑!
失去了半个手掌,痛得嗷嗷叫的周奎终于松口了,一股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交代了出来。
但是,既然已经摊牌了,朱慈烺就不能让他活着,以免之后会有什么意外,影响到他的抗清大业。
这世道,不狠不行,没有决断,该断不断,更不行。朱慈烺明白这些道理,他做事也向来不会拖泥带水。
从周奎府邸出来之后,朱慈烺便带着几个亲卫先回十王府了,剩下的事情,自然不用他去做。这是作为领导,压制这些骄兵悍将应该保持的分寸和威严。
而且,如果这些禁军的手上不沾血,他如何保证这些人始终和他同一条战线,这也算是正式的投名状了!
朱慈烺回到十王府的时候,周世显手下的心腹唐大川已经带着几百匹战马率先回到了。数百匹强壮的高头大马呼啸而返,声势颇为浩大。但局势至此,街上的兵丁百姓除了躲闪之外,并无人敢过问一句。
这个唐大川是蒙古人的后裔,和三千营官兵非常熟,他回来的时候,三千营的近百官兵也跟着一起回到了十王府。
京营三大营之一的三千营最早是由蒙古来降的骑兵组成的,后来渐渐成为定例,营中官兵多数都是蒙古人或者蒙古人的后裔,十分勇猛善战。
十王府的校场足够大,近千匹马散于其间也丝毫不显拥挤,朱慈烺看着这些珍贵的战马悉数掌握在了手中,心中十分高兴,随即让手下人赏了唐大川和麾下十几个锦衣卫每人二十两银子。
蒙古人的性情本就十分直爽,如今得了太子的赏赐,一个个都乐得笑出了声来。
随后,朱慈烺便坐在大厅的位置上,一面在脑中回忆明日的突围计划,一面等着派出去的几路人马回来复命了。
战马有了,武器装备和金银不知道如何了,那几个忠臣良臣,应该也快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