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死士只不过是贵族们培养出的一批杀手。
哪里会想到,一些丧心病狂的官宦,居然用死士买官卖官,还遍布整个朝廷乃至一些地方辖区。
杜灵没有想到这一层,所以才没有怀疑这人的身份,甚至不断大刑伺候,逼他招供。
主仆二人都小瞧了这人的耐力,软硬兼施都对他没有用。
切肤之刑、高官厚禄引诱,家眷威胁,都无法撼动他半分。
此人身上已经挂满了彩,血淋淋的模糊一片。
此刻,杜灵想到了最后一招,用一种奇毒,使人身上剧痛无比,奇痒难耐。
让人煎熬到寻死的地步,症状又会突然消散,但过半个时辰,又会重复疼痛,每天如此反复,将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杜灵邪魅的露出一抹冷笑,亲自从黑匣子中,取来一个青绿色小竹瓶,直径走到那人身前站定。
他开始有些惊惧的瞪大了眼睛,但却没有半点儿后退。
以前的他,也曾听过一些关于杜灵阎罗王名号的由来,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估计非人的折磨,还在后头。
哪怕是死士,也害怕遭受生不如死的煎熬。
在杜灵俯下身,渐渐靠近的时候,那人灵机一转,颤抖着的手,赶紧指着正前方的书桌。
因为口腔血淋淋的疼痛,只能艰难的一字一顿道:“笔……笔,写……写下……下来。”
杜灵不疑有他,吩咐一禾取了一方锦帕和笔递给他,还为其松了绑。
这家伙双手抖得厉害,半天才能写出一个完整的字。
杜灵有些疑惑,这小子只是被撬了一颗牙齿而已,并不影响说话啊?
他为何宁愿艰难的抖着手写字,也不愿意口述?
就在杜灵疑惑间,一禾大意时,那人便迅速一把夺了架在自己脖颈上的雌雄双刀,以极快的速度刺进了自己胸口。
幸而一禾反应够快,紧握刀柄又将雌雄双刀抢回了手中。
只是雌雄双刀拔出来的那一刻,那人胸口处,鲜血猛然喷涌,瞬间就溅了一禾一身。
就在一禾想要再次控制住那人时,那人却从腰间的鞶带里抽出一把又薄又长的软剑。
这把软剑如丝带般湿滑柔软,又如利剑锋利无比,只是与一禾交锋,他依然没有半点儿胜算。
不过才三回合,那人便被一禾一脚踹去了书房最角落里。
那人知道已经逃不出杜灵的手掌心,索性了结自己的性命,以免再受那非人的折磨。
杜灵大约是猜透了那人的心思,大呼不妙,与一禾赶紧飞奔而去。
只是他们都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自裁在了自己面前。
那把软剑十分锋利,倒是个抹脖子的好东西。
“可惜了。”杜灵皱眉道。
一禾自知是自己失误坏了事,便自责的赶紧向杜灵讨罚道:“属下无能,疏忽了,还请少公爷责罚。”
“无碍。”
说完!又向一禾说道:“可知道该怎么做?”
一禾不甚理解,思量片刻后,才恍然大悟,赶紧点头应是。
“属下这就去办。”
说着!便揪起那人的衣襟,直奔杜府门外而去。
大门口的几个妇人还不肯放弃,悲恸的向仅剩的围观百姓哭诉着:“你们都看到了吧!杜府就是那魔窟,那个人……那个人就是被少公爷屈打成招的。”
“云若依躲在里面不出来,就是因为有少公爷的袒护,才敢罔顾法度肆意妄为,如果再无人挺身而出,整个南郑都会毁在那个云若依的妖女手上。”
“你们惧怕他杜家,可我们不怕,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