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公爷您真是心狠,我们家烟儿失去这么多,您一句话就给打发了,今后我们母女,恐怕唯有一死,才能去向云家列祖列宗赎罪了。”
外边儿的主仆二人又哭又闹,里边儿的云若烟,听到母亲口里的“死”字,心生一计,开始要死要活的闹自杀。
露华浓吓的脸色惨白,赶紧命仆子去拦着。
杜灵被屋子里的哭闹声给扰的烦不胜烦,都恨不得将这母女二人拍死算了。
这门口的围观群众也是堵在门口一动不动,连唯一逃跑的耳房都占满了看戏的仆子。
想必这会儿,整个云府的护卫跟暗卫都严谨的把守在了周围吧!
杜灵内心实在无语,简直是服了这群老六。
两个时辰后,云若依从噩梦中惊醒。
她的面颊上全是汗珠,神色惊慌的厉害。
不断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在那个噩梦里,杜灵全身血淋淋的站在自己面前,鲜红的眸子一转不转的死死盯着自己,周身散发的戾气,直逼她的心尖。
云若依害怕杜灵出事,着急的掀开被褥,赶紧下床往门口踱步,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
就在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一群捧着瓷盏托的仆子已经恭候多时。
“少公夫人安。”
仆子们行礼齐声道。
云若依扫了一眼为她准备好的新衣与首饰,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连脂粉都是蜀都贵女才用得起的。
云若依没有心情梳妆打扮,就要夺门而出去向云家要人时。
却被不知从何处闪来的朗月十八给拦住了去路。
“少公夫人,大将军已经抵达惠水河,还请您代少公爷迎大将军回府。”
“如此说来!少公爷是真的被困云家了?不行,我得去救他回来。”
云若依着急的说动就动,踱步就要往云府方向而去。
朗月十八赶紧制止。
“还请少公夫人借一步说话。”
云若依望着一向面无表情的朗月十八。
这家伙从来不撒谎,也从不无事呻吟。
这一次,恐怕是真有难言之隐。
云若依点了点头,随即与朗月十八去了僻静处说话。
“是不是少公爷出事了?你莫要瞒着我,实话秉明就是。”
朗月十八摇了摇头。
“少公爷在云家很好,只是云家丧期,不好脱身,怕失了礼数,所以迎接大将军归府一事,还得辛苦少公夫人了。”
云若依丝毫不信朗月十八的话,冷笑着反怼道:“即是云家丧期,本夫人又是云少公的阿姐,作为云家长女,自然也该为阿弟出殡吊唁才是,此去云家守丧,也是正理。”
朗月十八不急不躁,双手抱剑杵在云若依面前,冷静的向她反问道:“少公夫人此话自然有理,但大将军归府之事呢?您觉得两处那边儿是正理?”
云若依彻底被朗月十八给问愣住了。
她虽是云家长女,但云飞啻并非是她亲弟弟,不过是一个妾室所生的庶子罢了!况且,他们姐弟之间没有感情没有交流,平日里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而杜大将军可是她的公公,自己丈夫的父亲,自然得亲自相迎。
思虑明白后,云若依依旧一副担忧的神色向朗月十八问道:“少公爷真的安好吗?云家,没有为难他吗?”
朗月十八又一次反问道:“少公夫人觉得,整个南郑谁敢为难咱们少公爷?”
云若依心想也是,便不疑有他,细想后,向朗月十八吩咐道:“你不必守着我,少公爷最要紧。”
朗月十八机械般的点了点头。
“属下送您启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