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灵将云若依带回杜府潇湘苑时,这丫头已经昏昏沉沉汗流浃背。
她双手挽住杜灵的脖颈,神色幽怨的望着他。
“子翊……子翊……是你吗?你又要走?你就这么恨我吗?”
杜灵神色微顿,望着云若依犹如醉酒的模样,居然觉得她还有那么一丝可爱。
他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那通红而又滚烫的脸颊。
她的一举一动,总能让他生出怜惜与疼爱。
曾几何时!也常常这番模样。
性格活络的她,时而酗酒的一塌糊涂,让他担心焦急。
又时而像只小兔子一样,温顺可爱又端庄优雅。
思虑到分神间,云若依主动送上一个香吻,他这才反应过来。
眼下她身中合欢散,不似常人那般思维,所以他不能冲动的占有她。
他害怕当她清醒过来后,会后悔会恼怒会自责。
他不敢染指眼前这个令他深爱到骨子里的人儿。
所以一再拒绝对他主动的云若依。
他轻轻拽着她的小手,就要准备挣脱她的束缚,好离开这个能让他失去定力的地方。
但似乎他一点儿也做不到。
因为云若依根本不愿意让他离开。
这会儿的云若依已经丝毫不顾及往日那般端庄的仪态。
就这样,她拽着他的衣襟,将杜灵拽倒在身侧,突然向他偷了一个香…………。
纱幔落下,屋内渐渐暗了下来,窗外的阳光退去,转而乌云密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蒙蒙细雨。
园子里的一株红梅,突然飘落无数花瓣,雨水洗涤过后,红梅更显娇艳。
而杜府的某处地牢里,却响起了无数痛苦的呻吟声!
迎着天空的电闪雷鸣,这种惨叫声,却显得那样微小。
片刻,站在地牢大门外的凌霄,手中举着一把撑开的深红色油纸伞,身穿玄黑色长衫,左手握着一把长剑耷拉在地上。
那把长剑的剑刃上还有许多血渍,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注入。
因为雨水的冲刷,本来还溅满血渍的剑上,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
他将手中的长剑往地上一掷,身后就涌来一群惊慌失措的妇人们。
她们四下逃窜,不敢多停留,只一味的寻找杜府的后门,哪怕全身被雨水淋透,也不待停留的逃命而去。
直到这群妇人离开后,凌霄才举着油纸伞,步履轻盈的往青鹤竹楼方向而去。
见到正在窗口欣赏雨景的杜若尘,凌霄才扔了手中的油纸伞,恭敬的向他行礼之后,才垂眸道:“大将军,属下已经办妥。”
“你做的很好,回去吧!”
“是。”凌霄规矩的应是一声,随即退避了出去。
回到房中的凌霄,慢条斯理的褪去那湿透了的衣衫,换上了干净衣衫后,才站在阁楼望向了杜灵卧房方向。
或许!杜灵会原谅她,又或许,他会恨她,但她却从不后悔今日做的事,更不会因为背叛杜灵而觉得良心痛。
或许有一天,他能懂得她的良苦用心。
两个时辰后,露华浓估摸着时间。
正自得意的她,匆匆来到云若烟的闺房。
她原以为屋内的人儿是杜灵,便规矩的站在门外叩了叩门。
但屋内丝毫没有动静,也没有人搭话,露华浓忽然起了疑心,又再次敲了敲门。
“少公爷,烟儿……?”
屋里还是没有人应答,露华浓有些急了,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就在她打算推门而入时,忽听屋内一阵惊叫声!
露华浓大呼不妙,脸色巨变,赶紧一脚踢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