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玄都赶来时,屋子里面已经死了大约十几人。
唯独只剩下了红装素裹与崔十尚三人。
瞧着这满地尸体,一屋子的血腥味,使得活生生的三人吓的魂飞魄散,好生的恐惧。
彼时的素裹已经开始呕吐,那种刺鼻的血腥味儿,使人的胃里不断的翻江倒海。
红装最怕死,赶紧跪地向露华浓求饶道:“夫人……求夫人饶命,求夫人放过奴们吧!”
露华浓露出一抹嫌弃厌恶的神色,一脚将红装踢飞在地。
素裹吓的不轻,身体一时瘫软,摔在了地上。
唯独崔十尚还算冷静,他哆嗦着全身,虽然也满脑子的恐惧感,但依旧大着胆子向露华浓质问道:“民与云家无冤无仇,夫人为何要杀我?”
露华浓露出一抹阴戾的神色,冷笑着的声音十分渗人。
“要怪就怪你知道的太多,晓得了不该晓得的事。”
崔十尚一时无语,竟被恶毒的露华浓给气的说不出话来。
作为大夫,他确实知道很多大户人家的秘闻,但都从来不曾说出去,也不敢向外提及这些个肮脏的事,遇人都是闭口不谈,为此守口如瓶,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为了保家族几百口人的性命,他也没有必要在外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他既做到如此,露华浓还是不肯放过他,看来,这位云家主母,也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贤惠大度,开明仁善,竟犹如毒蝎豺狼般狼心狗肺。
“夫人若要杀民,得有个理由,我崔家可不似那等奴仆,任人宰割。”
“今日民若不能全身而回,云家必要吃官司。”
露华浓邪魅一笑,冷眸轻轻扫在了那群尸体身上。
“他们,便是理由。”
露华浓说罢!崔十尚大约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愤怒害怕至极,不断大骂露华浓无耻……毒妇……。
而一旁的红装素裹,却被吓的赶紧跪地匍匐而去,拽着露华浓的裙摆央求道:“夫人,夫人,奴求求您,求求您放过奴吧!奴们自问衷心少主子衷心您,奴绝不敢出去多说一个字,只要您放过奴们一条贱命,奴们定当守口如瓶。”
“求夫人仁恩,放奴们一条生路,求夫人开恩,求夫人……。”
露华浓眼神依旧阴戾,根本听不进去仆子们的任何言语。
为了给自己女儿铺路,给自己女儿一个安生的未来,她不得不下狠手。
彼时仆子们的求饶声已经吵得露华浓烦不胜烦。
她眉头紧皱,眼神阴戾的一瞪,握着手中那把沾满血渍的短匕,趁其不备直接刺入了红装的心口。
只眨眼间,那丫头的胸前猛然喷出鲜血,四溅而起。
素裹吓的腿软,脸色煞白,整个人都惊惧的呆住。
崔十尚大急,赶紧拽着全身瘫软的素裹往别处逃。
这丫头已经无力逃命,只拼命的挣扎,尽量配合崔十尚,与他一起四处寻找逃跑的出口。
可这个房间就这么大,能往哪里躲?
眼见得红装死不瞑目的倒地那一刻,露华浓手握带血的短匕,如地狱魔鬼一般缓步走来。
“快……你快逃,我……我来拖住她,快……快啊!”素裹一面催促着崔十尚,一面不断推搡着他,让他赶紧逃命。
“那你呢?我们一起逃。”
素裹一时无语,眼见露华浓越来越靠近,手中的短匕也缓缓举起。
心中焦急,吼道:“她会武功,我们打不过她,你赶紧逃,我拖住她。”
崔十尚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医者仁心,说什么也不会抛下素裹独自逃命的理。
“你一个姑娘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