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再想想,莫要试图挑衅我阿骨朵的耐性。”
她原以为这永华是在扯谎,所以愤怒至极,指着永华的鼻子呵斥道。
这大叔被唬的连忙挥手解释。
“不不不,小人句句属实,露华浓的恶行,云飞扬是知晓的,连同公爷病重的那段日子,都是他亲自端来掺有微毒的羹汤来侍奉的,小人不敢扯谎。”
“那日在荣威堂后院,小人听的真真的,当时云飞扬还放狠话,只要公爷一死,他便要继承这云家整个家业啊!”
说到此处!永华悲痛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若依仔细思量,喃喃自语着:“难怪,难怪露华浓要杀了云飞扬身边的长随小厮莫尘,这小子恐怕知道的不比你少,也难怪父亲病丧,云飞扬都未曾出面,竟还顾着在外花天酒地。”
“少主子,事不宜迟,赶紧逮了云飞扬,仔细审问审问。”阿骨朵焦急的提醒着云若依。
但此刻的她,另有计谋,便摆了摆手,说道:“不急,不急,阿骨朵,你……你先通知叔公,让他先书信给云家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再请来南郑几位官吏大人坐镇,此事,本少主一定要让露华浓再无翻身的机会。”
阿骨朵应是一声!赶忙去了中和堂传信。
“少主子打算如何问罪露华浓?”永华试探性的问道。
云若依略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着。
她抬手一挥,制止了永华说话,以免扰乱她的思绪。
“流觞知道内情,他知道的太多,所以露华浓会对他灭口,那……他身边儿熟络的人,也应该知道些其中内情。”
想到此处,云若依似乎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高兴的就要派人暗查流觞生前的兄弟好友时。
永华又再一次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少主子不必找了,但凡与流觞有关系的人物,都被露华浓灭口了,连同其妻儿老小家族人丁……。”
说到此处!又忽然想起自己的家人与儿女,若不是云若依的父亲救他及时,想必他的下场也不比流觞的下场好到哪里去。
所以他才一度哽咽,红红的眼眶就要涌出泪来。
云若依愤怒至极,气的是暴跳如雷。
“无耻之徒,实在恶毒至极,她……她竟敢如此无法无天……。”云若依被气的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与痛心。
只得一拳一拳打在桌案上,来发泄自己的怒气。
而就在彼时,清风突然跑来叩门禀报道:“少主子,崔十尚求见。”
云若依收拾好心情,踱步出暗阁,走进正堂,落了座,才说道:“进。”
话落!只眨眼间,大门打开,清风笔挺的守候在门口,而崔十尚,则着急忙慌的踱步了进来。
“少主子安好。”
“何事?”
“方才,民想起一事,不知该不该讲。”
云若依此时心情复杂,没有思绪跟他绕弯子,便只淡漠的抬了抬手示意。
崔十尚明了,后,回禀道:“前些日子,露华浓曾唤一个小丫头吩咐民前去为一家农户的老人家看诊,起初民不甚了解,后来才得知,那户人家的女儿正是杜府的纸鸢姑娘,但这丫头不应是如嬷嬷身边儿的仆子么?怎的会受云家露华浓的恩惠跟照顾呢?”
“民不明其中缘由,便不敢多嘴,可如今想来,又疑点重重,所以只能来向少主子您禀报。”
崔十尚说完!云若依才突然意识到危险。
她赶紧起身,踱步至清风面前,焦急的吩咐道:“这丫头子只怕凶多吉少,你赶紧去瞧瞧,莫让他们再遭遇露华浓的毒手。”
清风二话不说,一个纵身跃入半空,瞬间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