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证已齐,族长大人您便着手审理吧!”其中一位官吏不耐烦的催促道。
云中棠略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道:“尔等一一上前,仔细道来。”
“奴折柳。”
“奴凝安、流觞。”
“奴素裹。”
“民崔十尚、永华。”
“拜见各位族老各位官吏大人。”
几人齐刷刷跪了一地,个个耷拉着脑袋,低头垂眸不敢喧哗。
云中棠指了指其中跪得笔直的凝安,问道:“你是这毒妇的心腹,知道的自然最多,你老实交代,莫要隐瞒。”
凝安哽咽的再次向云中棠行了个大礼,小心翼翼的说道:“回禀族长,夫人……哦不,这贼妇原本的心腹是沁嬷嬷,奴是后来被提拔了上来的,只因奴知晓这贼妇毒害公爷谋害两位少公与大少主子之事,所以夫人想要杀奴灭口,幸而被大少主子相救,才得意保命。”
众人骇然,低声细语半晌。
云中棠再问:“你怎知是被这贼妇所害?”
“奴亲眼所见,奴……。”说道此处,凝安突然哽住,眼眶一红:“奴是被这贼妇胁迫,才端了掺有毒药的羹汤,每日为公爷与少公服下,自打那日无意碰见了贼妇与折柳私会,险些被灭口,只是那时巧,少公云飞啻也在场,奴才侥幸逃过一劫。”
云中棠满意的点了点头,与一众大感不耻的族长们相视一望,随即才指了指堂下跪着的流觞问道:“你可有指认?”
流觞被云若依动用死刑,已经伤的遍体鳞伤,加之自己的姐姐都臣服在了云若依脚下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好坚持的了,便磕头老实回话道:“奴流觞,本是这贼妇院里看守门房的小厮,因姐姐凝安被提拔,才得了这贼妇看重,后被遣去了驻华院伺候,只是这贼妇害怕奴泄露她谋害各位主子的秘密,所以才对奴下了灭口令。”
此刻在场的所有德高望重的老者们再一次唏嘘。
他们原以为这毒妇只是因为嫉妒才害了云家公爷,谁知道她居然为了云家家业,为了那龌龊的地下情,害了那么多人。
此间,个个装的是一副无辜惋惜的模样,对云家的遭遇感到同情与悲愤,对露华浓感到憎恶与唾弃。
“毒妇,无耻之尤。”
“露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毒蝎贱人。”
“速速拖出去杖毙,莫要脏了我南郑的门面。”
“此等贼妇,应当拖出去剥皮抽筋才以视公证。”
…………
族老与官吏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喝骂了半晌。
唯独受害者家属云若依痛苦的红着眼眶,频频拭泪。
她那双通红通红的眸子,全是杀气,悲愤与憎恶交织,痛苦的恨不得将露华浓千刀万剐才解气。
此时的露华浓依旧泛着一抹冷笑,讽刺的低呵了一句:“如今瞧我失势,个个对我百般辱骂,可你们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就算我露华浓落败了,你们也别想摘干净。”说完!又开始阴阳怪气的冷笑着?
云若依觉得有蹊跷,心中疑惑,开始暗自打量所有人脸上的表情。
此刻被说中心里活动的族老与官吏们,不是心虚的低头不予理会,就是强装刚正不阿的态度怒斥露华浓胡言乱语,甚至还有威胁露华浓不准她开口讲话的。
尤其是云中棠,动不动就以“飞扬就是硬生生被你教坏了的,如果不是她,飞扬定能是个好孩子,将来才不会被为母牵连”等话来塞住露华浓的嘴。
云若依有些奇怪,看众人那遮遮掩掩的态度,似乎跟云家几宗命案都有着莫大的关系。
尤其是慈爱仁善的云中棠,虽然依旧从容淡定,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思量许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