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依慢悠悠的从袖中取来一方锦帕,递给云中棠道:“叔公请看。”
云中棠略带不解,接过锦帕一观。
众人一时疑惑,紧张的望着云中棠,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答案。
而这方锦帕,正是云若依父亲留给她的亲笔遗书,上面白字黑字写着将云家家业承继给云家长女云若依,后面还标注,不许任何人接管或暂管云家。
云中棠看后,脸色煞白,甚至略觉尴尬。
他将锦帕重新塞回云若依的手中,神色大有无可奈何又不甘心的模样。
说道:“原是老夫心疼你年纪轻轻管理不好这偌大的家业,所以才极力劝你修身养性,熟络了府中大小事宜,再奉还到你的手中,既然你不信任老夫,老夫也应当知趣,不以为难,希望你……好自为之。”说罢!便不顾一脸蒙圈的众人,杵着拐棍儿,带着怒气走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
“这锦帕中,到底写了些什么?”
“族长怎么……怎么就这样走了?”
“大老远把我们叫来,也没个定论,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好歹,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唉!走吧走吧!别在此丢人现眼了。”
………………
一众族老与官吏们疑惑的小声嘀咕一会儿,但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面对这群死赖着不走的老狐狸,阿骨朵来了气,却又不敢在荣威堂动粗,便只好拔剑吓唬,这才让众人各自逃命似得散去。
直到云中棠不甘心的踏出云府大门,才有两个胆大却焦急的族老跑了上去,问明情况。
“族长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是一封书信,怎的就让您……?”
云中棠无奈摇了摇头,讽笑道:“方才那丫头递与我的是一封承继信,是我那贤侄儿亲笔所写,其遗言已经言明,不许家族中任何人接管或暂管云家。”
二人一时无语,沉默片刻后,也不知是谁给了他们勇气与豹胆,居然忿忿的脱口而出道:“族长就这样被打发了?”
“一方小小的锦帕遗书,就让您不予过问,实在也忒胆小了。”
“就是,一个死人写的东西,拿出来有什么可信的,大不了毁了了事。”
二人大言不惭的吐槽了好一会儿,终于因为口无遮拦将云中棠给惹怒了。
一个极具威慑的眼神,就将二人给惊骇住。
“言多必失的道理,还需本族长同你们讲吗?怎么比一个孩童还沉不住气,一大把年纪,连这点儿耐心都没有。”
“是是是,您说的是。”
“我们不过一时情急,族长莫动怒,只是眼下,我们没有云家庇护,只怕将来整个云家族落都会没落了。”
云中棠心想也是,几十年来,他们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只找云若依的父亲帮忙料理。
连一应吃喝拉撒都供云若依父亲接济施舍,他们只学会了啃老懒惰不思进取,根本就没有自力更生的本事。
一旦离了云家,他们焉能有荣华富贵的好日子过。
“到底是老夫小瞧了这云丫头,原以为她比露华浓好拿捏,没想到她却比露华浓更难哄骗。”
“如此!族长大人还是早些做打算的好。”
“你们莫急,老夫自有法子,不过三五日,这丫头必定来求老夫暂管云家,还得对老夫千恩万谢感恩戴德。”云中棠自信的冷笑道。
二人不解,细问之。
“族长有何计策?”
云中棠略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只是迷之自信的朝贾家方向而去。
待到云若依清理完云府的污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