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处理这事儿呢?”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斜睨着温洋,语气十分不屑。
按说一个太监是不敢这样对一个炙手可热的皇商这样说话的,毕竟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啊。
不过这次他却收起了从前点头哈腰的样子,反而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无他,只是因为他这回是替皇帝说话罢了。
温家的生意涉及赌场的事情,可是被京兆府逮了个现成。本来赌场是合规的,只需向官府缴纳半数所得即可。
但也有一些赌场见钱眼开,想要赚得更多,刻意隐瞒收入。这样的做法在凌云是违法的,偏偏这温家的赌场就做了这样的事情。
做就做吧,赌场中还公然有人拿活人做赌注。有赌徒在赌桌上红了眼,身无分文的他竟然将自己的妻子押给了别人。
谁知他背水一战,最后还是输了。没有办法,他只得绑着自己的妻子来到了赌场,竟然还厚颜无耻的要求再让他赌一把。
被当成物件输掉的妇人,不肯跟着别人走,扑通一下触柱而亡。皇帝本来就忌惮温家的财产,此次出事,更是抓住了把柄,恨不得把温家吞吃入腹。
温洋心中大怒,什么时候一个阉人都能这样羞辱他了。可是为今之计,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把温家解救出来。
否则京兆府以查案为由,已经查封了温家大半的铺面和生意。他宽大的袖子下,紧紧握住的拳头松开了。
接着温洋对那太监拱手道“睿大人这话折煞我了,温家一心为皇上效力,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皇上。
若没有皇上,怎会有为温家做皇商呢?所以啊,这一切的事情,还都得看皇上的意思。
您是皇上身边的人,侍奉圣驾,自然能揣摩圣上的心意。依睿大人所见,不知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呢?”
说完,温洋还十分乖觉的往睿名手中塞了一叠厚厚的东西,睿名捏了捏那叠东西的厚度,表示满意。
“哎呀,温公子这是什么话。我不过一个奴才,哪里能揣测皇上的意思呢。不过我听师父说......”
睿名凑在温洋的耳边,将一些消息透露给温洋。闻着睿名身上那股子奇怪的味道,温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听完之后,他心中满是怒气,却是敢怒不敢言。“睿大人,我温家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啊,还烦请大人传个话。”
得了好处的睿名,嘴上立刻答应。不过回去说与不说,说什么话,那都是要看他自己的心情了。
话也传完了,温洋亲自将睿名送到了门口。临上车时,温洋又递上去一个荷包“睿大人,您回去总要跟高大人交代的,这些是单请您喝茶的。”
见温洋这般上道,睿名自然是高兴,他笑嘻嘻的接过那荷包“温公子实在是客气,放心吧,我定把温家的忠心带到。”
温洋恭敬的目送睿名的马车离开,就在马车过了拐角之后,他脸上的笑容就立刻收了起来,换上一副阴冷的表情。
他怒气冲冲的回到府中,心情烦躁。偏在这个时候,有下人来报说四少爷突然病重了。
“四少爷在母亲那里,生病自然有母亲照看。还有四少爷生病了,不赶紧请大夫,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再者说,不是还有老爷,怎么不去回老爷!”
一个襁褓小儿的生死,和他有什么关系。就算是他和那小儿有血缘关系,那也只是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而已。
下人瑟缩了一下,跪着说“夫人她......她今日一早便去城外礼佛了,老爷这会子醉在霜姨娘那里。已经请了大夫了,可是大夫说四公子怕是不行了,求大公子去主持大事啊。”
听到秦月去城外礼佛,温洋的脸阴沉了一下。虽然他一点都不想过去,但若是家中无人主持,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