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站在老稳婆旁边,缓缓开口,“黄阿花,京都郊外郑家村人士,今年四十有余,二十三年前接替了母亲的手艺,成了远近闻名的接生婆,十四年前,曾被林府请去替慧敏郡主接生,不过慧敏郡主的接生婆子早就由长公主和皇后娘娘安排好了,黄阿花从进到林府,一直就待在外院,莫说接生,连慧敏郡主的面都没有见到,而慧敏郡主生产之后,管家赏了黄阿花一个红封,她便出了林府,回到郑家村不久后就失踪了,带着女儿一起失踪,但是……”
话说到这里,云岚停了一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老稳婆继续道,“她们母女失踪了,可是她的丈夫郑贵却惨死家中,后脑勺磕到桌角,失血过多而亡,你猜是意外,还是人为?”
听到云岚的话,老稳婆仍旧强装镇定,“这是我的家事,与我状告羲和郡主无关。”
“呵……”云岚轻笑了一声,“黄阿花,你识字吗?”
说着把手里的纸扬了扬,“这里有一份你女儿关于十四年前,郑家村里事情发生经过,你要听一听吗?这上面还有郑招娣的画押手印。”
“什,什么供词,我听不懂。”黄阿花也就是老稳婆,脸色有些慌乱地闪了闪身。
云岚轻蔑地笑了笑,直接把手上的供词,递上去,给一旁看戏的府尹。
府尹:???又轮到我了?
“咳咳……”府尹接过供词,细细看了看,只见他看完,眉头紧皱。
这供词是郑家村郑贵和黄阿花的女儿,郑招娣亲口所述,亲自供认十四年前,她和母亲合计杀了自己父亲郑贵一事,然后逃离了郑家村,开始隐姓埋名,如今她也早已成婚生子,直到半个月前,有人用这个往事威胁她们,她的母亲为了她与家人安危,便跟着人走了。
里面除了一桩十四年前凶杀案的经过,更加透露出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有人威胁黄阿花,出来做假口供污蔑羲和郡主。
府尹看完,直接让记录师大声的把供词念了出来。
念完后,还把供词展现给众人看,只见黄阿花看到供词上的手印,忽然脸色惨白,大声喊道,“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我女儿是无辜的,你们不要扯上她,是我,人是我杀的,状告羲和郡主的也是我,况且我杀人与我状告,二者毫不相干。”
“放肆,堂内岂是你能大呼小叫的地方?”府尹把惊堂木一拍,黄阿花止住了声,开始有些 不安。
“大人,一个杀人犯,还是个潜逃了十几年的杀人犯,她的话可不能信。”云岚乘胜追击道。
这份供词是昨晚燕山楼那边送来的。
黄阿花的丈夫嗜赌,输光了家中所有钱财,那日黄阿花从林府回到家中,正好撞见丈夫又输光了,甚至想把女儿拉去卖掉,好换成赌资。
见她回来,知道她身上有钱,又把她的钱抢走了,黄阿花自然不愿把钱给他,纠缠之中,丈夫力气大,黄阿花反而被揍了一顿。
郑贵有钱了,就暂时把卖女儿的念头放下,准备去赌场再赌上几把。
黄阿花见丈夫这模样,知道他如果又输了,肯定又想把女儿卖掉,就算今日不卖,明日后日,谁能保证?
看见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儿,又摸了摸身上时不时被打得伤,黄阿花一时心狠,拿起垫着大门有两个拳头大的石头,直接砸向了郑贵的后脑勺。
正在数钱的郑贵似乎也没有料到,黄阿花敢对她下杀手,就这样郑贵倒了下来。
黄阿花十来年给各家各户接生,见识也比一般人多,当即就和女儿一起,伪装了郑贵是喝了酒,然后磕到后脑勺身亡的现场。
但内心还是很害怕,于是便和女儿收拾了所有家当,隐姓埋名逃到了她母亲那边的乡下。
郑贵爹娘早逝,因为好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