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让他陷入痛苦中的人,说不认识他了。
还变得对他异常温柔,又说不认识他。凭什么谁都认识,就不认识他。
拉米认识整个部落的人却不记得卡马兹这件事他产生了执念。
每日想的就是怎么让拉米记起他,即使记起来后会再度使他陷入痛苦,他想不了那些。
他有时也喜欢拉米现在这种温柔对待的,可又痛恨这种温柔,矛盾让他整个人像泡在冰火两重天里。
卡马兹被杜绝和拉米见面,但因执念总偷偷跑去找拉米,对着他的母亲说一些奇怪的话,问母亲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不认识他。
变得怯懦的拉米每次见到卡马兹到来都惊叫连连,似乎真的很害怕他。这些反应卡马兹他想毁掉拉米所生的所有孩子。
变得怯生生喊害怕的拉米更加激发卡马兹恨意。凭什么要大喊大叫,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难道真都忘了吗?
卡马兹恨不得毁灭整个部落里的人,他想毁灭这个世界。
为此他异常疯狂,因太过疯狂而被部落彻底控制起来。
被关起来那一天,卡马兹远远地望着西玛,他看到西玛看他的眼神是那样陌生。
那位看他总带着笑的人,如今对他也很陌生。其实他对自己也已很陌生。
西玛陌生的眼神又让卡马兹沉寂很久,他的世界里唯一的光灭了,整个人像跌入冰窟。
西玛的眼神像定魂针,使卡马兹束手就擒,就这样又被关了十几年,这十几年他没有了灵魂。每日看着窗外的飞鸟来来去去,看天边日出日落,风雨更替万物沧桑。
卡马兹这十几年表现太乖巧,导致大家对他放松警惕,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逃出石屋。
这一次出逃,他直接跑到母亲拉米的住处,没有任何犹豫地把拉米锁起来。
积压十余年的怨气彻底爆发,他对拉米实行着他曾经承受的一切。
卡马兹的手段狠毒而残忍,他已经酝酿很久,且在内心试行过无数次,折磨起来娴熟而果断。
就这样对着拉米无尽的摧残,直到石门再一次被部落的人撬开。
卡马兹又被关了起来。
这一次,西玛第一次对卡马兹用了刑罚,也部落建立以来第一次出现刑罚。
西玛的用刑用在卡马兹如隔靴搔痒,身上越痛他心里越疯狂。
他终于报了仇,哈哈哈哈,他终于报了这积压得他身心扭曲的仇恨。
西玛的用刑拷打,只能让他内心对西玛的愧疚减轻,不会使他有丝毫悔悟和觉醒。
报仇得逞后的快感,他每日都对着天空飞过的小鸟狂笑,吓得飞禽走兽不敢出现在囚禁卡马兹的石楼附近。
……
光阴飞逝又三年,深夜里,卡马兹难得听见有人在讲话,他这里白日都罕无人与兽路过,这说话者却像故意讲给他听。
“拉米怀胎三年才生,刚刚生下九个怪胎,好恐怖。”有人在窗外大声说话。
“你见过九怪是什么样的?”另一个声音问。
“阿玛去里耶天神处参加婚礼,阿雅让我去搭把手,吓得我赶紧逃离。”
说话的不知道是他的哪个弟弟,两人故意在跑到这里来说,意欲何为?
“九个怪胎真的很恐怖吗?”
“你没有看到那情形,缺手缺脚缺眼睛缺胳膊,是灾星卡马兹生的怪胎。”
“嘘,小声点,灾星出来部落就完了。”
“不怕,九个怪胎不能留,留下来只会给部落带来灾难。”
“那怎么办?”
又是灾星又是怪胎的声音又大声道:“不怕,阿雅已经把九个怪胎拿去扔海里。”
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