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凌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却还是被季宜年发现。
那道声音很熟悉，这些天来在她耳畔响起过许多次。
正是季宜年的。
甄凌顿了顿，旋即缓慢的转过身子。
她朝着季宜年露出一个微笑。
“四处走走。”
季宜年皱起眉头。
“我记得我说过，此处是螭蛮族的地盘，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若要离队，必须报备。”
季宜年的语气中，带着些微的寒意。
无论甄凌曾经做过什么，但此时，在螭蛮族的地界中做出这样不守规矩的举动，他都已经开始怀疑甄凌了。
尤其是——
他们之所以会进入螭蛮族的地界，也是甄凌带来的。
如此叠加，令季宜年很难不多想。
甄凌叹了口气，刚要解释。
季宜年却朝前走了几步，平视甄凌的眸子，干脆开口。
“你是不是螭蛮族派来的？”
开门见山。
甄凌顿时愣住。
她完全没有想到，季宜年竟然会朝着这个方向怀疑。
看着甄凌，季宜年不禁有些紧张。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论武力，如今的甄凌，单打独斗拼正面，就算是十个加起来都打
不过季宜年一个。
论情报，自打进入地界后，季宜年便始终监视甄凌，起码可以保证，即便甄凌真的是螭蛮族的探子，也还没有传递出任何一个情报。
所以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害怕甄凌真的是螭蛮族的探子？
季宜年眉头紧锁。
甄凌短暂的怔愣之后，“噗嗤”一声便笑出来。
“你笑什么？”
季宜年当即便质问，却没发现，自己的语气，似乎随着这笑声，隐隐的松了一些。
甄凌张口，满脸无奈笑意，就要开口辩解。
“不是！螭蛮族！不是！儿媳妇！清白！”
傻老爹的声音突然响起。
下一刻，他便出现在季宜年和甄凌之间。
傻老爹张牙舞爪，扯着甄凌的衣服，就去拽她的领子。
甄凌本能的往后一退。
这一退，傻老爹更加着急。
“不！不退！儿媳妇！部落印记！没有！”
“螭蛮族！螭龙图腾！没有！”
甄凌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季宜年却是顿时反应过来，猛地看向甄凌。
“我爹的意思是，螭蛮族的部落图腾，是螭龙。他们的部落印记，通常会印在后脖颈的位置。”
季宜年目光直视甄凌。
“先前是我误会了，
抱歉。”
他也是进入螭蛮族的地界后一时心急，猛地将甄凌朝着最坏的方向去想。
实际上，在甄凌受伤颇重的时候，他是看到过甄凌的脖颈的。
那地方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一丝标注过图腾，或是曾经标注过图腾的痕迹。
是他冒犯甄凌了。
甄凌也听懂了季宜年的话。
她眨了眨眼睛，笑着问上一句。
“那用我低下头，给你看看吗？”
“不……不用了，你没有。”
没来由的，循着甄凌调侃语气，季宜年有些不好意思。
“你又没看过，怎么知道我没有？”
甄凌步步紧逼。
“……我看过。”
季宜年本不想提到这件事，却还是只能无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