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村妇瞧着他们的背影,当然主要是打量着年轻小伙,同时一人说:
“这是内个呀,罗美珍送去她娘家养的小儿子,叫什么……沧生吧?说是在河边头生的。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哎呀,罗美珍就有福咯!五个儿子!村里谁敢欺负她?”
说着,还伸出手,夸张的比划了一个“五”。
“那秀芬孙女生了几个儿子?”另一人问。
“没听说。”
“她的儿子能一样嘛?”
“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几人于是继续往村里走。
而这会儿的佟春草,才刚从眩晕状态里缓过神来。
当然什么快要穿越回去,只是她的幻想,现实是——
她站在床边,正对面的床
上,是三个嚎啕大哭的孩子。
“好了好了好了。”
佟春草开口不是在安抚孩子,而是在安慰自己。
她定了定心神,指着三个小家伙一一数过去:“你吐了,你饿了,你拉了……”
手指最后停留在二宝那里。
然后才继续说:“拉了的比较严重,先处理你。”
说罢,便将二宝从破烂棉被里抱出来,顶着酸爽的粑粑味道,开始给他换尿布。
起先佟春草是分不清大宝、二宝、和三宝的。
经过葛秀芬和郝淑兰的提醒,她才能区分出来。
其实也很简单。
她一胎生了二女一子。
大宝女孩与二宝男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像是双生龙凤胎。
这两人以性别区分。
三宝女孩出生时就明显比哥哥姐姐小了一圈,所以体型最小的便是三宝。
除此之外,三宝的瞳仁又黑又亮又大,也与哥哥姐姐的深褐色眼珠有所不同。
艰难的取下沾着粑粑的尿布,佟春草忽然想到,她现在的娘,形容月子里娃娃的大便叫“蛋花汤”。
“还真像……”佟春草喃喃一句,顺带一声干呕:“哕。”
她把带粑的尿布丢在地上,然后拿过另一块干净的尿布胡乱给二宝擦了屁股,再换一块垫在襁褓——其实就是一块小烂被子里。
把孩子重新裹好后,佟春草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
的三个宝宝,根本连一件衣裳都没有啊!现在还能用小被子包一包,等他们再大一些呢?难道要光着屁股出去乱跑嘛?那怎么行?!
“等出了月子,我就把空间物资拿去卖了换钱吧。”佟春草心说。
她其实对“坐月子”没有概念。
是因为葛秀芬和郝淑兰,一直向她灌输,要好好坐月子,在房间里待着、不要碰凉水、不能吃辛辣等等这些,不然以后就会头疼、风湿、老得快怎样怎样的,她才配合待在屋里的。
否则,她早飞出去了!
佟春草很快提着沾了“蛋花汤”的尿布来到屋外。
因为房间太小,酸爽的味道熏得她实在受不了,顾不得大宝、三宝还在哭,她也要先把尿布丢了,才能回去照顾他们。
走到门前的杂草边时,佟春草又想起来,她手中的这块尿布,以及堆在床尾的那些,都是葛秀芬和郝淑兰用自己的旧衣服改做的。
为此,她们已经到了两个人轮换穿三件衣服的地步。
“唉。”
佟春草轻叹一口气,到底还是没把尿布丢了。
她折返回来,将尿布放在廊檐下。
接着她不经意的看向了猪圈的方向,又听屋里哭声小了许多,便想先去猪圈里启动猪饲料空间,把明天的口粮安排出来。
而这时,佟家的猪圈外,有几双眼睛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