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赵暖晴眼神很好,她不用仔细看就知道那绝对不是她儿子,而且看那胖乎乎的身形就能知道,那正是杨金花和霍启星的儿子霍子澜。
“那是子澜。”霍启明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了赵暖晴身后,接上了她的话茬儿。
“子辰不在这里,那你说他能上哪儿去呢?”赵暖晴目光在大殿里扫了一圈,连边边角角都没放过,也没发现这里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心里越发着急了。
“你先别急,咱们进去看看再说。”霍启明的声音很镇定,多少安抚了一些赵暖晴焦急的情绪。
“嗯,”赵暖晴胡乱的应了一声,脚步匆忙的进了大殿,不过她也没忘了一路观察着地板上的脚印,结果发现两双小脚印中的一双从供桌旁边绕过了佛像往后面去了。
赵暖晴和霍启明交换了一个眼神,一同顺着脚印往佛像背后走去。
大殿的后身同样颓败的厉害,木制的后门破了一个大洞,足够一个成年人钻过去。
那双小小脚印的主人显然到过这里,并且还钻了出去,因为高高的门槛还在的缘故,他应该是爬过去的,不但脚印留下了,在门上的一块破木头上还留下了一枚清晰的手掌印。
“是子辰,”赵暖晴仔细比量了一下手掌印的大小,回头对霍启明说。
“嗯,我们过去看看。”
从门上的窟窿里钻出来,眼前豁然开朗起来,一条鹅卵石铺成的甬道从大殿的后门延伸到不远处的一座小院子门口。
院子不大,也没有院墙,只稀稀拉拉的插了些细竹,但一株株挺拔的竹竿上却爬满了绿色的藤蔓,编织成了一堵植物墙,上面依稀还能看见几个花骨朵,红红黄黄的,完全可以想见到了盛夏会是怎样一种光景。
赵暖晴根本就无暇欣赏这座充满奇思妙想的院落,她的双眼紧紧盯着院子正中间矗立着的木头房子,因为从那里面传出来的,带着些许奶里奶气的小童音儿,正是属于她的儿子——霍子辰。
“怎么办?要进去吗?”赵暖晴头也不回地问霍启明,她自己都没发现,对于这个男人的存在,她不但没有排斥,反而在有事情发生的时候,下意识地把他当成了依靠了。
“嗯,子辰在里面。”霍启明显然是发现了这件事,心情甚好的回答道。
“里面有人吗?”赵暖晴放大了声音问道。
“娘亲,”很快屋门口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跟个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拉开虚掩着的栅栏门,一头扎进赵暖晴的怀里,“娘亲你怎么才来呀?”
刚才有多担心,现在赵暖晴就有多想揍人,她咬了咬牙,把小包子从自己怀里“撕下来”,让他站好,虎着脸问他:“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是一个怪爷爷带我来的,”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浑身哆嗦着打了个冷战。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