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治既震惊，又麻木。
眼前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他的认知，也超出他的能力了。
而远处躺着的哲普，依旧毫无声息。
山治悲哀地想，老板的命运，也预示着自己的未来，大家的未来。
没有希望了。
“为了不让你死得不明不白，还是告诉你一声好了。”
“我可是吃了闪闪果实的能力者。”
“你一辈子无论如何努力练踢技，但永远都不可能快过光。”
“对吧？”
山治的耳边传来波鲁萨利诺的声音，带着嘲弄，就像恶魔的低语。
看到山治面如死灰的神色，他开心地笑了。
对于这样的对手，他可太喜欢了。
看起来充满正义，其实只是一时冲动，贪生怕死的小鬼。
这样的活儿，只要出动，没多久就可以下班。
偶尔做做这种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活计，一个月就能领不错的薪水。
这是波鲁萨利诺最满意的生活。
“他的速度，好快……”
“你们看到了吗，他脑袋被踢碎都没死。”
“他会复原术啊，他能复活！”
“杀不死的对手，这怎么打。”
“他是永生的神吗，我们伤害天龙人，神罚降下来了呜呜。”
“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他是无敌的，这就是本部的海军吗？”
其他厨师们看着身体完好无损的波鲁萨利诺，眼中惊骇莫名。
他们的眼中惊惧、敬畏、忏悔……
这些仿佛见到神明发怒后的众生相，让波鲁萨利诺十分受用。
喜悦得如同发工资时的感觉。
是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强大，依旧选择做一个海军，而不是窥觑着更大的利益。
他喜欢那些绝望的人，将他视作神明的表情。
“大家别怕。”
“他不是什么神，咳咳……”
“他是、他是自然系恶魔果实能力者！”
这时，前面被踢飞的哲普，从废墟中艰难地爬了起来。
手扶着残垣断壁，用最大声音开口对大家喊道。
“哦？真是命大。”
“或者说，是我太仁慈。”
“下手太轻了呢？”
波鲁萨利诺嘴上的声音轻快，但是脸却阴沉无比。
因为，他最讨厌看到这些蝼蚁的脸上，还有一丝惊喜和希望。
先前那一脚，踢得还是太轻了。
他觉得对方只是只杂鱼，所以随意踢上了一脚，并没有使出全力，但对方应该活不了了才对。
他需要面对的敌人，必须只剩绝望才可以。
他才能扮演他们唯一的救赎，看到他们的期盼后，再狠狠跺碎他们的希望。
这些恶人，不配拥有希望。
连远观都不配！
“大家，快跳海！”
“泡到海水中去！”
“他是恶魔果实能力者，无论多强大，都有一个致命缺陷。”
“他怕海水，是一个旱鸭子。”
“大家到海里去，他就抓不到我们了。”
哲普简直是榨干了自己肺里的最后一丝空气，竭力对大家喊道。
恶魔果实的弊端，就算没有亲眼见证，也在被很多人口耳相传，大家都知道这个事。
就像是约定俗成的介绍一样，进过伟大航路的哲普更是清楚这个。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
“来啊，你们大可以试试看。”
“看看是你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