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走的不算快,偶尔还装模作样的停下来查看下地图,再喊上两嗓子,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他一般。
就是鼻子里再没有传来赵队的声音,让还一度以为是距离太远断了信号,严重怀疑这玩意到底靠不靠谱。
殊不知赵队此时仍趴在袍子窝里,一边吃着牛肉干一边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动静偷笑,觉得钟远这傻小子不去演戏还真是屈才了。
钟远还想着把这玩意从鼻子里抠出来,他觉得这玩意应该是塞在耳朵里的,电影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嘛。
而且呼吸起来实在难受,连面罩上挂的白霜都只有一半,半张脸冰凉。
但想想还是算了,他觉得赵队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目的,起码在鼻子里不会轻易被发现。
钟远只好将面罩摘下了下来,冷是真特娘的冷,好在不会露出破绽。
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黑夜中晃荡了好久,一声大喊忽然传来。
“站住!不许动!”
钟远暗自叹了口,心道,“丫的,该来的终于来了。”
听着后背传来的声音,钟远强忍着好奇没有回头,明明刚才没有人啊。
想了想后直接举起了提着手电的双手,一动也不敢动。
笑话,这帮家伙手里可是有枪啊,这个时候听话比什么都强。
“用一只手慢慢将背包放下,扔远点!”
劫匪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
钟远也痛快,按照他的指示,缓缓摘下背包,扔出去三四米远。
“叫什么名字?”
“钟远。”
“你说叫钟远就叫钟远啊,怎么证明!”
“口袋里有志愿者证,名字照片都在上面印着呢,不信自己过来看。”
两人一问一答,场面无比的和谐。
可下一句钟远就傻了眼,剧本不应是么演的啊!
“衣服脱了!”
“啊?”
“让你脱你就脱,废什么话,全脱了!”
“不用吧,这么冷的天,我也没有武器。”
“磨蹭什么,挺大个老爷们没长鸡子不成!”
紧接着拉动枪栓的声音清晰的出现在耳中,钟远心中暗骂了一句,忍了。
这货实在不讲武德!
直到钟远脱的只剩下裤衩的时候,这货还没有叫停,冻得哆里哆嗦的钟远只好幽幽开了口。
“大哥,还脱啊...”
“脱,动作快点!”
“你妈的...”
钟远嘀咕一句,一咬牙,光腚了。
一股邪风吹来,直冲鸟窝,真特娘的酸爽。
“往前走几步,别回头!”
新的指令传来,钟远只能照做,这劫匪,有点专业啊。
赤裸双脚踩在齐膝的积雪中,连嵌骨头里的钢钉都打起了哆嗦。
“哎呦!”
钟远脚底一滑,一头栽在雪地上,鸟窝里差点发生了雪崩。
“让你受委屈的了,兄弟。”
钟远低头,默默地想。
但钟远是故意的,他借机回头瞄了一眼,想看看这变态长什么样,又是突然从哪里钻出来的。
这货此时大半个身子都藏在雪坑里,看样子是藏在了捕捉野猪一类的陷阱里,上面盖着树枝和积雪,不掉去还真发现了不。
他整个身体都被缠着大红绳的羊皮袄子裹的严严实实的,月光之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正紧张的举枪对着钟远,根本看不清样貌。
不过手中的枪钟远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上个世纪家喻户晓的56式半自动。
当初钟远当村官的姥爷也有一把,是头些年他去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