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教授，对不起，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要见你。”
寂静昏黄的过道上，两个傲然挺立的男子，肩并肩地走向最深处。
深处，审讯室门口站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
“凌教授。”
女警见到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局促地打声招呼。
俊目肃然，正容威凛。
“她呢？”
“在里面。”
随后，女警打开审讯室的隔间门，一行人走了进去，隔间有一面玻璃墙，玻璃墙另一面，女人独自正襟危坐。
稳步而立，凌谦抬眼而望，凤眸寒星，深不可测。
通过单向透视玻璃，他第一次窥见她。
女人一袭素白长裙，稍作侧身，白皙长腿并拢后潜入桌底。
她有很强的戒备心。
刑警队长古奕峯，往前一步，回头又说，“她报的警，整个精神状态很奇怪。”
凌谦沉着屏气，目光一闪，示意古队长继续说下去。
“我们的人赶过去，发现她在案发现场异常平静，不哭不闹，面对欧阳教授的死状，她似乎一点都不感到害怕。”
素白的吊带长裙，刚好过膝，女人的小腿沾了一点血迹，她没有刻意掩盖血色，洁白无痕的肌肤，因为这几滴殷红的血色格外艳丽夺目。
“带她回来录口供，她什么都不说，耗了两个小时，她才问，是不是有个‘凌谦’教授。”
犀利的光线，从下而上，他将女人匆匆扫视一遍。
清纯面孔之下，眼角泪痣带着一丝神经质的妖异。
魅色绝俗，尽态极妍。
他凝视对方的时候，美眸也在直勾勾地凝视着玻璃墙。
不惧不畏。
唇角似笑非笑。
其实，她什么都看不见。
无所谓看不看得见。
郁清欢心想，玻璃墙后面一定有人窥视她。
那双眼，炙热如火焰，点燃了一个灵魂。
……
“咔嚓——”
审讯室的门打开了，女警推开，她走进来后，跟随而入的还有另外两个男人。
女人见过队长，所以陌生男人应该就是“凌谦”。
他？
身形颀长，凛凛堂堂，气度逼人。
虽是一副丰姿隽秀的皮囊，却令人望而起敬，绝不敢以容貌清俊而亵之。
他，出乎意料地好看。
“他们说，你找我？”
冷厉的声线，低沉性感，女人听了，莫名地依赖。
依赖，基于似曾相识之感。
“坐。”
反客为主，这女人确实很奇怪，她是不是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倒是很自然地招呼凌谦。
“请你，有话直说。”
凌谦稍显不客气，他的态度，与他的形象，和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
他看起来，不像凉薄之人。
长长的睫毛轻轻地下垂，女人呼吸从容，玉颊桃红，眼角眉梢，带着一点神气。
“我不习惯跟很多人交流。”
“郁清欢，你够了，你最好老实一点，现在是你配合我们警方，不是我们警方配合你玩过家家。”
女警沉不住气，许是见不得有人多看一眼凌教授。
“我没有杀人，你们也没有证据。”
“你……”
古队长挥手阻止了女警，并且让她先出去，之后，他自己也转身离开了审讯室，离开前，他默契地看了一眼凌谦，两人交换眼神，心照不宣。
门锁上，陡然，四周死寂一般。
细看她，褪去红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