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点。”
“嗯。”
凌谦把人家的手臂拉脱臼，现在又要给人家接回去，好在自己有点本事，跟着当医生的堂哥学过正骨术。
“好了，你试着动一下？”
清欢晃了一下手臂，之前无法抬起来的手臂，此时恢复了正常。
她莞尔一笑，抬眸又看到如释重负的凌教授。
“别以为你给我接回去，你就没错了，不管怎么说，手臂是你拉脱臼的，并且你刚才那个样子吓到我了。”
清欢觉得凌教授也有两面，只是他自制力很好，所以不会将情绪失控的那面轻易展现。
“谁叫你这么可恶？”
凌谦转身，准备吹灭蜡烛。
“喂，你不找钥匙了吗？”
“我本来就没打算从你身上拿到钥匙，我知道你很狡猾，不会将钥匙给我的。”
“可是……”
“所以我拜托古队长申请了搜查令，明天一早，搜查令应该就下来了，到时候根本不需要钥匙，我同样可以拿到老师留给我的东西。”
搜查令？
清欢心虚地咕哝，“这么劳师动众，恐怕你要失望了，其实他没有留什么给你。”
“你又知道？”
清欢转身踱步，“我不说，你说我不配合，我说了，你又不信。”
“书房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是，是我挪动过书架，是我弄乱了书籍，可是我找到那本书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钥匙。”
说着，清欢走到后排的书架前面，她踮着脚够到之前插进去的那本书。
拿下来翻开，里面有被挖去中心，空出来的位置正好可以放得下一把钥匙。
凌谦急忙过去，又看着清欢，“钥匙放在这里的？”
“我看到过一次，他把钥匙就是放在这本书的里面。”
“你找到就是这样了？”
“嗯。”
凌谦拿着书，若有所思地东张西望。
“橘猫死了至少有两天，也就是说，凶手杀了老师后，也来过书房，但是可能时间很紧，他没有充足的时间找到钥匙，于是……”
停顿了一下，凌谦冷静地说，“刚才跳窗逃跑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凶手，他再次回到书房，就是为了钥匙。”
清欢没有说话，凌谦又盯着她，“你还说老师没有留什么给我，我看说不定就是银行保险箱里面的东西害死了他。”
“啪啪……”
清欢拍了拍手，笑着说，“凌教授怎么说都对，反正现在，我可以洗脱嫌疑了，今后也没我什么事了，对吗？”
“你可以是帮凶。”
“喂，你这样咬着一个女人不放，是不是有点不地道了。”
“要不然，你为什么也要找那把钥匙？并且你是唯一一个在案发现场的人，你可以趁着警方来之前做很多事。”
“当时我都吓傻了，我什么都没有做。”
“反正你怎么说都行，死不承认也没关系。”
清欢走到凌谦跟前，冷冷地笑，“这句话应该是我对凌教授说才好，反正你怎么说都行，你如果有证据证明我犯罪，我就承认。”
“你敢这么说，就是断定我拿不出证据，你们谋划很久，设计巧妙，又岂会轻易让我们找到定罪的证据？”
“凌教授，我虽然没有怎么读过书，可是我也知道，杀人需要动机的。”
清欢绕着凌谦走了半圈，驻足他身后时，她隐藏在眼神中的狠厉，又一次闪现。
“他收留我，给我吃给我穿，还给我住的地方，按说，我是很感激的，实在是没有要杀了他的理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