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
镜子里，被装扮成新娘子的女人，倾城之貌，令同为女人的蓝馨儿也忍不住惊叹。
儿子的眼光果然好，等了这么久，值得。
“伯母。”
“还叫伯母？过了今天，要改了。”
清欢微微一笑，娇羞地颔首低眉。
她此刻，正如寻常人家的女孩，曾待字闺中，于今日出嫁。
只是结婚登记而已，却引来众星捧月般的待遇。
其实清欢，只想简单低调地结个婚，奈何凌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凌教授这个人也算是一个门面，低调不了。
几个月前，清欢是离世的欧阳教授的养女。
几个月后，清欢摇身一变变成凌教授的妻子。
又被推到风口浪尖……
“清欢。”
“呃？”
凌妈妈歪着头，突然皱眉，意有所指地问，“你母亲什么时候离世的啊？”
清欢心里咯噔一沉，“伯母怎会忽然这么问？”
“哦，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感觉你好眼熟，你今天把头发盘起来，越发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人，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故人了，同样也是唱评弹的小姐妹。”
清欢的心，沉得更深了。
好在她心理素质极高，要不然非要怯场，露出马脚不可。
“伯母的故人可否健在？”
“这个不清楚，我们从来没有怎么联系。”
“人有相似很正常，可能我也只是某一处撞了前辈的脸。”
“哈哈哈，那倒是，过去了这么久，说不定我记忆偏差了，可能你们都太美，才会有这种相似的感觉。”
清欢没有应声，她在镜子里观察凌妈妈，见对方转身离开，清欢的笑容也逐渐地消失了。
岳瑶躲在化妆间的门口，看到凌妈妈离开化妆间，她马上提着一瓶不知名的液体闯入化妆间。
清欢在换衣室整理内衣，她刚刚拉开换衣室的门，不料撞上战战兢兢的岳瑶。
被吓一跳的岳瑶，一不小心把手里的瓶子给掉了下来。
整瓶液体倒在地上，发出难闻刺鼻的气味。
“岳小姐？”
清欢立马知道对方的用意，但是她冷静处理，不想声张。
反倒是岳瑶，心慌意乱地大喊大叫。
“你，你别过来。”
踉踉跄跄的女孩，一边退后一边掏出小小的匕首。
“你看看你，知法犯法，何必呢？”
“你，你当然这样说了，呜呜，如果不是你，今天穿婚纱去民政局登记的那个，就是我。”
清欢杵着，严厉地教训，“你出身好，长得也漂亮，本来是一手好牌，非要乱来。”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当然了，这也说明，你真的是非常喜欢凌教授，你喜欢他，你没有错，可是他不喜欢你，也没有错。”
“如果你今天真的对我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这辈子也完了？”
“呜呜……”岳瑶突然蹲下来，崩溃地抽噎。
“人的一生，除了爱情，还有其他事其他人，也很重要。”
清欢提着婚纱厚重的裙摆，慢慢踱步上前，来到窗户口。
“凌教授于我而言，是一生挚爱，就凭这一点，我们是一样的，眼光是一样的。”
“我才不要跟你一样。”岳瑶赌气地哽咽。
清欢面容冷酷地望着窗外对面的街道，似乎街道对面也有人窥视她的一举一动。
“自古忠义两难全，虽然不是什么大义，可是……”
幽怨的无奈，引来岳瑶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