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她走来。
清冷寂寥的街上，静谧无声。
时间平静地流逝，爱意很强烈，这个时候能够见到他，感觉天崩地裂也值得。
“我接你回家。”
清欢听到凌谦这么说，莞尔一笑，上前伸出手。
他牵着她，走到乔屿白跟前，凌谦又说，“谢谢你。”
“快点走，越快越好。”
凌谦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清欢消失在尽头。
人的一生，像一泓无尽的河涌，有的地方河身狭窄，水流湍急，有的地方河身宽阔，水清则缓。
在车上，凌谦问她，是不是想看日出。
他还记得，曾经有一次，清欢提出想看日出。
那个时候的他们，彼此试探，彼此猜忌，彼此窥视对方的一举一动，但……
爱情在彼此的心灵深处，生了根，发了芽。
夜幕中，星空下，他拿出戒指，给清欢戴上。
“这枚戒指，只属于你。”
“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家。”
“答应我，不要仇恨，只要爱。”
清欢抚摸凌谦的脸，她凑过去亲吻，“我见到他，他好像还记得母亲。”
“他犯了法，会有人制裁他。”
“凌教授，你知道吗？你的老师，庄泽国，还有他，其中一个人，可能就是我的父亲。”
“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
清欢冷静的脸，略微苍白，她的泪痣泛着泪光，“我母亲，疯癫了半辈子，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要伤害她，她只是想好好爱，可是他们将她残忍地当作玩物。”
凌谦捂着脸，之后又拥抱清欢，但是他感觉清欢的身体很僵硬。
“老师这辈子没有娶妻，我想，他这是用自己的方式惩罚自己，而庄泽国，你也看到了，他基本上都是在精神病院度过，我想，他也肯定心存愧疚，至于……”
“只有乔从洵，他不但相安无事，还越来越好。”
清欢这双充满情欲的眼，陡然变得肃杀冷鸷。
“最该死的，就是乔从洵，是他，给妈妈下了药，是他，骗了妈妈。”
“本来我不应该告诉你，但是我不想你牺牲自己，所以我可以肯定地说，现在警方发现乔家的犯罪证据，只等一个契机，他们就会采取收网行动。”
“我没有时间了。”
“清欢，你听我说，不是你有没有时间的问题，是你现在，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凌谦抓住清欢的手，激动地说，“就当是为了我，清欢，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你能不能为了我，放弃复仇？”
清欢的眼里，有一点光，这点光，都是凌教授给予她的生命的另外一种意义。
“我也爱你。”
清欢扑上去，主动拥抱凌谦。
“我真的好爱好爱，我真的好想成为凌太太，成为你的妻子。”
“现在就是凌太太。”
凌谦握住清欢戴着戒指的手，他牵引清欢的手指，指着车窗的前方，“我们一起等日出，等天亮，我们就去登记，然后一起离开这里。”
清欢犹豫片刻，扭头望着男人，笑着点头，“好，我答应你。”
听到清欢的应允，凌谦的心里乐开花，他将清欢搂得更紧，像是要把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天晚上，他们一边等日出一边闲聊，他们畅想未来，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过着平淡的日子。
“我可以继续教学，教小朋友也一样。”
“那我呢？”
“你啊，你就生孩子啊，不用很多，一儿一女，凑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