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份后果都变成了责任,像担子一样压在她身上。
她只是做了个预想,心里的肉像被刀子戳一样不得安宁,她心生退意,叫道:“柏玉……”
我不想做村长了。
话卡在嗓子里,她很担心颜柏玉会觉得她是个懦弱不想承担责任的人。
被子动着,颜柏玉轻轻的挪到了她这边来,这次她面对着她,侧躺着,掀被子进来的时候,柔软的头发垂在她耳朵上,“还不舒服么?”
李寸心挠了挠耳朵,“没有。”
“在想太史桓的事?”
“……嗯。”
颜柏玉将李寸心身旁的被子压实后,躺了下来,她并不问李寸心打算如何处置太史桓,而是轻声道:“太史桓这种人,畏威不畏德,你对他好,他不知道感激,也不知道这份好分量有多重,只当你软弱可欺,他便顺杆上爬,得寸进尺,你要让他怕你,让他畏惧你,他才会敬你,尊你。”
“怎么做?”
颜柏玉眼睛盯着李寸心的额头,没忍住,还是抬起手来轻轻擦拭她额上的冷汗,将她沾在额上的头发拨弄到一边。
颜柏玉的手很热,李寸心不舒服地往下躲。
颜柏玉垂下眼,“你需要展示自己的强大,肃立起自己的威信。这不光是你当村长现在要做的,这也是你以后要做的,你要让他们爱你,也要让他们怕你。”
“我不会。”李寸心瓮声瓮气的,她自认为有自知之明,她就不是强大的人,威信这种东西离她很远。
“你如果放心,让我和许叔来。”颜柏玉道:“软硬兼施,恩威并济,如果他仍然是一只不低头的恶狼,我们再赶走他不迟。”
李寸心隔了很久,应了一声,“好。”
又隔了一会儿,李寸心从被子里把脑袋拔/出来,问道:“柏玉,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会儿?”
李寸心问得太直白,太坦然。颜柏玉默然,想生出点绮念都生不出来,“嗯。”
李寸心很自然地贴过来,颜柏玉早有准备,身子还是僵了一下。
李寸心抱住她的腰,脑袋低着,抵靠在她肩口附近。
颜柏玉手搭在李寸心肩背上,有节奏地轻拍着,“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