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给了身边人一脚。
鹿淞景立刻飞出两米远,吐出了几口血,身子颤抖了起来。
随之游:“……”
糟了,顺手了。
她想先把黄衣师妹扶起来,却见她已经大喊着哭嚎道:“大能饶命!饶命!”
随之游:“……”
她假装冷静,将手里的剑一把朝着鹿淞景扔过去。
“当啷——”
剑再次插在倒地的鹿淞景的手边,他握住剑把虚虚起身,不解地看着她,眸子里晃着点光。
鹿淞景嗫嚅道:“师傅,为什么——”
烦死了,顺手了,再说了我不打你他们也会打你,有什么问题吗?
随之游一边想着,一边义正辞严地道:“我若是偏袒于你,独独为了你出手,你日后恐怕更会被排挤。如今我假装各打五十大板,即惩罚了他们,又免了你受口舌非议,是希望你日后戒骄戒躁。”
鹿淞景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仿佛还在理解她的意思。
随之游不等他反应过来,继续道:“你毕竟是我唯一的徒弟,我不偏袒你偏袒谁,好了,少说些闲话。”
她看了眼那还在颤抖的黄衣师妹,又道:“处理下,来洞府。”
鹿淞景咳出一口血,两只抚眉,行礼道:“弟子遵命。”
她唤出剑来,身如流星,霎时匿去了身形。
鹿淞景拄着剑调息恢复了下气息,又将黄衣师妹扶起来,低声道:“柳师妹,你方才无碍吧?”
“没事,我自己调息疗养下就好了。”柳师妹如同劫后余生,又心疼地看着他,“倒是鹿师兄,你刚刚被那大能——不,随真人所伤,没事吧?”
鹿淞景摇头,仍在努力调息,“放心,没什么。”
柳师妹红唇紧咬,哭过的眼中愈发水润,“她为什么这样对你啊,师兄,你……”
“师傅说得对。”鹿淞景按住她的肩膀,修眸中满是认真,“她为我出头实在是太张扬,为了我考虑才这样伤我的,我必不会辜负她的。”
他薄唇边的单面酒窝圆圆,一笑,便愈发显出几分洒脱向上的快活来,“而且她既然选中了我作为她的徒弟,便肯定有她的考量,更不会故意伤我的!”
说完后,鹿淞景便也一施法离开了,徒留柳师妹一人怔愣。
不是,这几人早就昏死过去了你才挨的打啊,他们也不知道啊?
再说了,这里有谁在乎对方主持公道有没有各打五十大板啊?
柳师妹越想越觉得荒谬。
一座山的洞府内,随之游看向堂下的鹿淞景,道:“我决定回来常住一段时间,你带些弟子把这洞府修葺拾掇下。”
她伸了个懒腰,又说道:“对了,今日大比结果如何?”
鹿淞景道:“全胜。”
随之游点头,又说了句,眼睛又在他背后的三把剑上打转,问道:“我那日教你之时见你这几把剑特殊,可曾有来历?”
鹿淞景黑眸眨了眨,摸了摸几把剑,毫无心机便道:“这三把剑都是我偶得之物,第一把我初初从凡间进修仙界,被同村之人骗到了荒山,无意间进入了泉鸣山得到了这把泉鸣剑。”
和师傅谢疾一个来处。
随之游攥紧了椅子扶手。
“第二把,是之前历练时,与另一门派的几人共同伏魔,没想到他们尽是宵小之辈,将我推下鬼界之河。我游上岸时竟进了前任鬼王的洞府,得到了这把斩仙剑。”
日嫩娘,她年轻时被推下去,打了三天三夜杀死了鬼王,重伤进了门派icu被谢疾治了一个月。结果你说他还有洞府,洞府还有这种好剑???
她人都快死了居然是给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