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握处略窄,剑刃的放血槽又显累赘,应该并不算趁手。
江危楼又看向她手中那柄通体如墨的剑,看的却是剑尾端。剑柄处,一根编得歪歪扭扭的剑穗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晃悠着,像是宣告主权般的炫耀似的。
……还有这歪歪扭扭的剑穗,实在可笑。
于是面对她的问话,他也只是移开视线,“恕我直言,我并不觉得它有如此珍贵,只是觉得造型有些奇特才多看了几眼。”
随之游“啧”了声,握着剑挽了个剑花,翘起下巴,“武器越怪打架越帅,懂不懂啊你。”
江危楼便不再多说了,只是道:“既然要夜探,便收拾一下继续行进吧,这里并无什么特殊的。”
*
仲长狸气势汹汹烧了裴澹的魔宫时就没打算全身而退,他坐在遥遥的山巅之上,颀长的两条腿搭在枯枝上,身后的大尾巴晃得很开心。
远处的魔宫主城一片狼藉,群声鼎沸,好不热闹。
他毫无怜悯心,握着折扇开始数,数到十三时,一抹黑色光影终于浮现在他的身边。
裴澹现形的瞬间,手中的剑便已经直直冲了过去,仲长狸身子一弯轻巧躲过。
裴澹面上已是盛怒,“仲长狸!胆敢擅闯魔界,烧本尊十三座宫殿,我看你的狐狸山是不想要了!”
“怎么,那你有本事把我青丘烧了吗?”仲长狸根本不怵他,狐狸眼里光芒浮动,握着折扇笑道:“八海帝君婚宴上,你胆敢拦我就该知道后果!”
他身后九条尾巴尽数浮现,两眼显出神光来,“裴澹,本君今日若是取你的命让我魔界易主,你又奈何?”
裴澹气极反笑,倒是愈发显出美到盛极的气质来,“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拦你?”
他又笑了声,才认真道:“你与江危楼互相算计的事你以为我看不明白?是你自己亲手送到他手上的,可不是我拦你。”
仲长狸彻底被激怒,尾巴一扫,立刻地动山摇起来。他握着折扇直冲裴澹而出,折扇中几道法光立刻封住裴澹后路。
裴澹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却已是在他身后,握剑准备刺过去的关头早已被仲长狸发觉,他尾巴一扫直接打中裴澹的身躯将他甩在地上。
裴澹身体内浮出数十柄剑来开启阵法护住自己,几道剑光打向仲长狸。
两人打得十分凶狠,最终还是裴澹先落了下风,身上满是伤痕血液。他再次护法打开法阵,又听仲长狸近乎挑衅的话音响起。
仲长狸道:“裴澹,若非那日谢疾帮你,你绝对拦不下我。”
裴澹冷笑一声,“他不会帮我。事到如今,你为什么还是不承认,阿游不止想逃婚,还不想见你呢?”
“如此聒噪。”仲长狸没了笑,染血的白色尾巴晃动,他迎风再次打出几道神术。
裴澹闪身躲开,神术便落在身后的山上,惊起巨大的响声与碎石。他并未回头,只是又看向仲长狸,道:“你明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偏偏不肯相信呢?”
仲长狸眯了眯眼,勾起嘴角,“裴澹,你这话在问我还是在问你自己?若你真如你口中所言,那你为什么不敢让我见她?不敢让他们也见她?还要帮她隐藏踪迹?”
裴澹反唇相讥:“反正上赶着犯贱找她的可不是我,仲长狸,一代青丘帝君做成这样,你不觉得可笑吗?”
“是啊,我可笑还是不可笑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听你的意思是你放下了,既然放下了,凭什么拦着我。”仲长狸扇动折扇,身后骤然火焰烧起,他逼问道:“你一个百八年前就被退婚的人到底凭什么在本君面前这耀武扬威!”
“我对你们之间的感情纠葛并无任何关心,只除了百八年前就已过去了的感情,我与她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