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好封赏了,该父皇来论功行赏才是。”
这话何意,车厢内的人都心知肚明,待了却边关战事,只怕陆知杭这官位和爵位都得往上提一提了。
万太医二人将陆知杭视作救命恩人和传道受业的师父,自是难掩喜色,哪里注意到克制住自己亲昵语气的云祈对他们当电灯泡的那点不满。
陆知杭本意仅是为了能帮上云祈一二,对于战功倒不是多在乎,他视线掠过角落处的梨姠三人,定定地落在云祈身上,见他与分别前多了些杀意与坚毅,不难想象这些时日来发生了多少事情。
陆知杭空着的那只手动了动,忍住上前将云祈拥入怀的冲动,克制心中汹涌的相思之情,沉声道:“东城门到北陵城足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就怕汝军发现不对头,这马车行进速度还是慢了些,依本王看不如驭马妥些。”
他们几人坐在马车里倒是舒坦,可一匹骏马拖着沉重的车厢又怎可能跑得过汝军的汗血宝马,一旦对方发现被诈,在悍马的追击之下他们不过是螳臂当车。
“殿下放心,我们此行是做足了准备的,前边就有晏军接应了。”梨姠听他原来在忧虑此事,这才想起来还未把计划全都复述给陆知杭听。
北城门的晏军不过是佯攻罢了,为的就是让汝国人集结大量力量在那儿,好为潜入泽化城的云祈减轻压力,现在就是再想调遣人手追击,怕也凑不出一千之数。
“……”陆知杭听到这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至于乌泽圣,在知道这个消息后,连忙低垂下了脑袋,遮掩住自己泛起波澜的情绪,他一直坐以待毙必会困在晏国,一旦两国谈崩,自己的性命怕是也不保。
“不过殿下说得在理,这马车跑得确实慢,还是骑马快些。”梨姠不敢冒犯到两位殿下,只能在拥挤的空间里蜷缩成一团。
尽管有援军接应,但毕竟此时离泽化城不远,为保万无一失,众人还是听了梨姠的建议下车,那辆价值千金的马车被弃之如敝履。
陆知杭自然是与云祈同乘一匹,虽说这举动在诸位侍卫争相让马的衬托下显得有几分怪异,梨姠在秦侍卫的帮衬下踩着马镫上去,眼神古怪地打量着俨然一对璧人般让人插不进脚的两位殿下。
“殿下果真体恤我等。”秦侍卫顺着梨姠的视线望去,不由得感慨道。
“是、是吗?”梨姠听他这么一解释,连忙尴尬地低下头来,暗暗反省起自己是不是心思龌龊了。
众人各自分配好同乘的人,剩下的年轻小兵手中持着汝国的长刀驾在乌泽圣身上,瞪着对方没好气道:“你还要我扶着你上马不成?”
一声斥责在空荡的黄沙地回响,引来数道目光的注意,陆知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人高马大的乌泽圣,面上若有所思。
这汝南王莫不是想使诈脱身?
陆知杭的念头方起,不等他命人将乌泽圣的双腿打折,强制把人拖上马,昏暗的后方就猛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独属于汝国人的怒吼声争先恐后传来,澎湃的气势似要与他们共决生死。
“不好,追兵来了。”秦侍卫脸色猛地大变,抓紧缰绳朝云祈那头看去,只要对方一声令下,他就即刻往前逃命。
“快上马啊!”那小兵听到仿佛踏在心坎上的马蹄声,拉着乌泽圣的衣领急切道。
这阵仗怕是不下几百之数,可别没等到援军先被汝国擒了回去,那今夜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小兵心急如焚,扯着乌泽圣的衣服就要上马。
“本王腹痛难忍,上不去马。”乌泽圣早有预料,向后退了几步躲开小兵的擒拿,提出全部的精神注意着身后的铁蹄何时能踏破此处黄沙,有恃无恐地睨了马背上的云祈一眼。
自己价值几何,乌泽圣心知肚明,他笃定在与汝国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