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什么?”
秦可似乎看出了他的急切,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忍,在心里深叹了一口气,系统警告的提示音响起,她才说道:
“差了,天赐福运之人,以身祭阵。”
“做梦!”
他气极,挥袖离开,连周围的气息波动都更加强烈了几分。
苏星落就站在他身旁的不远处,能够完整的听清她们的对话。他气冲冲的走到她身边,她却躲过了他的怀抱,从他身侧朝着秦可跑去,
她尽力让自己去忽视顾寒渊的目光,看着一身繁琐服饰的秦可,用一直冷静却复杂的语气对着她说:
“我出生那天,大煜刚好遇上了,百年难得的流星雨,爹爹与桑蛮的那仗,本无胜算可言,却天遇流火,桑蛮军营被毁,爹爹大胜班师回朝。
姑姑说的,天赐福运之人,可是我?”
“星儿!”
秦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顾寒渊就心急的叫住了她,双眼中都染上了血红,将她一把揽在了自己怀里,目光凶煞的盯着秦可,语气冰冷的说道:
“星儿出生那日,整个九州大陆,一同出世的婴孩不计其数,相信秦祭司会给孤一个具体的指向。”
秦可被他盯的身体有些僵化,仿佛人都被他卸成了几块,却还是迎上了他的目光,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一切遵神凰旨意。”
顾寒渊不再理她,将自己怀里的苏星落整个人抱起就踩着轻功往东宫走。
苏星落只觉得此刻的殿下,比上次她一个人拦君慕霖的时候还要可怕一万倍,她怂怂的缩在他怀里,不敢探出脑袋。
果然,顾寒渊没有带她回寝殿,她又回到了宣阳殿地下的那个房间。
一层又一层的机关被精准解开,昏暗的密道后,是那华丽精美的牢笼。
他一把将苏星落甩在床上,却还是怕她摔着了,到床边了才重重的放她下去。
“星儿,”
他声音嘶哑,充斥着压抑,见她陷入床榻之后,自己也俯身压了上去,双眼之中,消失不久的病态再一次浮现,甚至更加严重。
“你答应我不会离开我的。”
苏星落看着他,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软软甜甜的说道:
“嗯,我不会离开殿下的。”
见顾寒渊没有半点松动,一点也不相信她的样子,又将自己柔软的唇瓣贴上她的,继续说道:
“但是大煜也很需要我,而且祭阵有可能就只是让我献一些血呢,很快就没事的,唔——”
“我更需要你!”
她接下来的话,都被顾寒渊堵在了嗓子里。
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不安,疯狂的在她身上寻求慰藉,企图通过她让自己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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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落醒来时,顾寒渊已经不在了,但脚踝处的金链又在了。(*?????)
扶桑硬闯了房间外面的机关,在晕死过去之前,成功让顾寒渊发现了他。
不知道谁将天祭需要太子妃以身祭阵的消息传了出去,现在民心大乱,军心不稳,不少人都在叫嚣,说太子妃娘娘心怀天下,应该为了大煜牺牲自己,换取全天下的安宁。
谏书已经上到了宫内御书房,澜帝不在,顾寒渊必须出去主持大局。
他看着那些荒谬绝伦的奏折谏书,发了一通大气,将半数折子撕了个粉碎,又派人将几个闹的比较凶的全部斩首示众。
“想让太子妃祭阵,我死了也不可能!”
他气极,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匆匆遣散了前来询问解决之法的大臣。
但流言不降反增,群臣之中,也开始颇有微词,只是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