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丢了出去。”
烟灰在不断的积累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
孔孟荀脑袋里还在回想着张夷的话，不敢置信的问着：“不，不可能，你行动之前就想好了怎么栽赃我，可我那时候并没有表露出对你的敌意，你为什么？”
“阿福娘，你还记得吧？踩点的那晚，回去路上你借口分开，后来去了哪里需要我再提醒你吗？”
孔孟荀瞪着眼睛恐惧的看着张夷，他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怎么可能……
“你派人跟踪我？”
“呵呵……难道我真的会对一个并不熟悉的人那么放心？那么大一场火啊！怎么瞒得住。”
张夷眼里似乎看到了当晚的火光，说话间有些唏嘘。
孔孟荀额头已经开始发汗了：“不……就算如此，你当知，我也只是为了报复，并不会威胁到你，更不会对你有歪心思。”
“孔孟荀，你心思歹毒，许多过渡区的人都自愧不如，况且你又能隐忍，有你这么一个人知道我的秘密，难道我会安心？想想你几次三番要杀我的年头，不难猜吧？”
“你！所以你……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杀我灭口？你告诉我你杀了临城移民局的副局长，从刚开始就让我知道你的秘密，你根本就没想让我活着对吗？”
张夷缄口不言了，听着副驾驶上孔孟荀越来越难以置信的咆哮，停了好久才说道。
“我说不清楚，人心难测，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孔孟荀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他把手摸到了自己藏刀的地方，动作很小，很小……
“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你下一秒是什么决定？就算让我死，也让我死个痛快吧！”
孔孟荀嘴上拖延着时间，已经摸到了自己的长刀。
张夷转过头望着他，按下车窗，一阵寒风凛冽的刮了进来，张夷左手夹着的卷烟抬高了一些，烟灰瞬间四散，顺着风刮在了孔孟荀的脸上，扰乱了他的视线。
就这一瞬间，一把蝴蝶直刀噗嗤一下捅进了孔孟荀的左侧心脏位置。
“唔！”
孔孟荀眼睛还迷着，右手忽然一紧，他没有想到，张夷连抽烟都是有目的的动作。
张夷面无表情，任烟灰肆意在脑后飞舞着，这是他在战场上最常用的手法，一刀插进敌人的心脏，从最开始的有所偏差，到后来的精准命中。
孔孟荀很快就趴在副驾驶上不动唤了，张夷下车拉开副驾驶的门，将其拖出去扔在路边，发动车子，尾灯映着扬起的雪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