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陈希的感谢,周围路人纷纷开始叫好,很显然,今天这场大戏非常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原以为这揍了御史以及国子监监生的年轻人怕不是要下大狱了,因为众人都知道,这单单一个国子监监生就是不好惹的人物了,结果没想到这年轻人居然还把御史也给揍了。
说到底,这聚集在周围的百姓都是些底层老百姓,他们与这些国子监的监生以及各府士子还有张可我这等官员根本就不是一个阶级的,他们完全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在底层百姓眼里,他们之所以如此穷困潦倒,而这些人却能纸醉金迷,显然是这些人攫取了本属于他们的利益。
此时若是有人揍了这些人,他们是喜闻乐见甚至要拍手称快的!
“张督抚,那么陈某就此告别了!”
陈希被周围的百姓围在中间无法动弹,但还是不忘挑衅远处的张可我等人,他高举着双手做出简易的拱手状,高声朝着远处的张可我等人喊道。
张可我忍着脸上的剧痛郁闷的看着他,但他也知道现在不能动,一旦引起民变,就算之后镇压成功了,但他的仕途也就此终结了,这种冒险的事情不能做!
更何况此时的陈希有着王世子孙佑鼎的照顾,虽然孙佑鼎连监国的权力都没有,但到底占着储君之位,到底是众人眼中的未来之君,所以他代表的还是梁国至高无上的王权。
他们可以变着法子去挖王权的墙角,但却不能当着百姓的面羞辱王权!
“大人,就这样放过此獠?”
身后一名国子监监生询问道。
张可我抓紧了拳头随后又松开了,接着冒出一句:“走,去御史台!”
国子监众人听到他的话,顿时以为还有机会,于是呼啦啦的也跟着张可我朝着御史台而去了。
张可我离开之后,陈希上了孙佑鼎的车驾也跟着离去,孙佑鼎看着这位与他有过一段美好时光的朋友,不由得感慨道:“不去行不行?”
“殿下,不去不行的。”
陈希没有解释更多,但却是十分肯定的应对。
“我知你的能耐,寻常人等三五十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听闻北疆蛮族人人皆擅射,曾经靠一个千人队就将在咱们一支万人军队射到溃散,若是去了北疆战死了……”
孙佑鼎担心的说道。
“世子殿下,不客气的说,我虽不是刀枪不入,但在这战场之上,却也没人能留住我的性命,此去北疆,对于别人来说是流放,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天赐良机!
这北疆蛮族对我而言,不过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功勋罢了。”
陈希豪气一笑,并没有任何的惧意。
“但这话说回来,若是不去北疆,您还有什么办法吗?
我看那张督抚以及国子监的监生还有各府士子对您可没有丝毫的尊敬之意,真要论起来,您贵为储君,张督抚乃是您父王臣子,倒还是可以说得过去,但这些国子监以及各府学子,他们其实就是您未来朝堂之上的班底,他们现在半点权力都没有就都能不在乎您的想法了,以后若是大权在握就更不会在乎了!
更何况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们此去御史台,定然是去想办法搞事情去了!”
陈希之前还是豪气万丈好似无所不能,但突然就态度一变,开始给孙佑鼎进献谗言。
说到底孙佑鼎就是未来的梁国之君,他陈希想要活到他登位完全没有问题,现在给孙佑鼎烧冷灶虽然是风险投资,但有风险就有收益啊。
“这些狗一样的东西,他们也就是仗着父王心思不在这里而是在北疆!他们才敢如此蛮横无理!”
孙佑鼎突然一拳砸在了车架之上恨恨的骂道。
陈希一听,心中莞尔,谗言效果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