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春英不知道叔叔脑补过度了,她拿着那半截战利品,和薛长河一起回到办公室。
单春英很大度的分给工会人员一人一片,在合谐友好的气氛当中签下了三千斤的采购合同,预付了一千七百块的订金(1.7元一斤)。
是按照普通职工二斤,办公室人员三斤,科长主任以上职别五斤,统计出来的。
腊月二十六日交货,不足二十天的时间要搞出三千斤来,划算下来就是每天一头肥猪的量。时间紧任务重,薛长河签完合同后,就准备出去办点事就赶回去了,笨鸟先飞嘛。
“诶,对了,你们这次去省城,检查结果怎么样?”算起来也是朋友,临分开的时候单春英忍不住问薛长河。
薛长河的嘴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我媳妇儿肚子有点大,这次就是为了去查查是不是双胞胎,孩子健康不。”
单春英看一眼薛长河的臭德性就知道了:“肯定是双胞胎。薛长河,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真让人羡慕嫉妒恨。”
“眼谗的话,就赶紧找个男人接盘,没准也能生个双胞胎。”
单春英示意薛长河赶紧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男人是能凑合找的吗?孩子是能随便生的吗?
都是猿粪啊,她的猿粪还没到。
薛长河离开白酒厂,又去了县食品公司的屠宰场,不找别的,只为了肠衣而来。
这么大的量,肠衣哪够啊?屠宰场每天宰杀几十上百头猪,小肠肯定多。大肠能当作下酒菜,有人就好那个臭哄哄的味,相比起来,小肠有时候就扔了。
负责扫扫屠宰场卫生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薛长河到的时候,他正坐在场院里休息,面前是一个满载垃圾的独轮车。
薛长河凑过来和他搭话:“大爷,我和您打听个事呗。”
老人看了薛长河一眼,说道:“我就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能知道什么事。”
薛长河不兜圈子了,问道:“您这里有没有猪小肠?我媳妇儿怀了双胞胎,就好这口。庄户人家也没什么钱,别的买不起……”
老人说道:“今天的基本上扔了,我呆的那间屋子里有一些,是留着我自己吃的,你要就拿点……”
“大爷,这样吧,您把猪小肠集中起来装袋,我两天一来拿行不行?大爷,我不让您白劳动,每天给您一块钱的辛苦费,可以吗?”
老人也是普通人,也需要挣钱养家,收拾垃圾是份内的事,垃圾还能挣一块钱,他哪能不乐意?
屋子里有二三十斤猪小肠,都是大体上处理过的,薛长河把大部分拿走了,给老人留了一块钱。
双方约定后天下午再来取。
回到家,已经是暮色点点西沉,寒风阵阵凛冽。
饭桌上,一家人开了一个小会。
从明天开始,爷爷的工作是买猪,每天保证在两头及以上。
薛长河和薛名友负责杀猪,猪肉不能不卖,否则流失的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顾客群。每天固定在两头,一头卖,一头做灌肠。
薛长河卖肉期间,薛名友还要处理猪下水。猪下水除了卖老季一副,另一副卖生品,哪怕半成品都没时间弄了。
李桂兰和顾慢婆媳两个,就负责灌肠这一部分。人手不够,顾慢就让婆婆从为人踏实肯干,人品好的老妇女小媳妇中挑选两个人帮忙,每天付一块五毛钱的工钱。
“你长路家嫂子行,还有前街的狗子媳妇,等会我去问问,行的话明天就开始干。”
“长河,还有咱爹这活,太累的话也请个人帮忙。爷爷,您可以多找几个帮手,就帮您打听着货源就行了,每人送点咱家的灌肠。”
小媳妇儿安排的明明白白,体贴周到,一家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