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交情,顾慢和单春英的交情都不深,何况是武文秀了。
“武主任,您怎么来了?”顾慢有点受宠若惊。
“我是来告诉你,县医院进了B超设备,你要尽快去做个检查。”
这一段时间薛长河清淤、搞鸭苗鱼苗,又在忙长慧的事,忙的像陀螺,顾慢就把检查这件事一拖再拖。
“那好,等我小姑子结婚了,我就去。”
单春英随了五块钱的礼,武文秀是六块,这让李桂兰不知如何是好。两家没有交情,这礼金收的毫无道理。
想让两人到酒席桌上吃酒,但她们拒绝了,顾慢带她们回房间说话,一会弄点菜在房间吃。
顾慢的房间当初作为新房,是特别装修过的,又大又宽敞。不过在武文秀看来,已经是委屈顾慢了。
仙女一般的人儿,这要是云依的女儿,一直在单家人身边生活,过什么样的日子还用说吗?
可是现如今,蜗居在乡下,嫁了个农村男人,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女人……
当然这一切要建立在顾慢是云依的女儿。
武文秀拉着顾慢的手,这股热情让顾慢无所适从。
“顾慢,你是几月出生的?”
“好像是七月吧?”
武文秀很好奇:“怎么会是好像?不确定吗?”
顾慢:“没有人和我说过,不瞒武主任,那不是我的亲爸亲妈。”
武文秀眼前一亮:“那你的亲爸亲妈呢?”
“不知道,没见过。”顾慢没有和别人诉苦的习慢,再说她和武文秀的关系,还不到诉苦的地步。
武文秀也怕自己的自来熟吓坏了顾慢,又扯到别的话题上了。
李桂兰又火速炒了六个菜,准备一会端到顾慢的房间,招待武文秀和单春英。
李姥姥的孙子叫保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不眼生的主。那桌一个个是吃货,还是个不讲武德的吃货,二十分钟不到,已经被搜刮一空。
如此看来,不是人家心胸宽广不计仇,而是看在酒席面上不计仇。
保柱觉得自己还能吃下一头牛,可是桌子上连骨头都没有了,他就去闹奶奶、太奶奶。
李舅妈悄悄指了指灶房,压低声音说道:“去看你姑奶,灶房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保柱在吃方面很机灵,二话不说就去了灶房,灶房内帮厨的几个老妇女还在,但是没见李桂兰。
只要不是李桂兰,保柱就不怕,一手端了一个灌肠,另一只手端了一个凉拌猪耳朵,就冲出了灶屋,直接去了李姥姥那一桌。
李舅妈撇嘴:“小姑也真是的,把好东西都留着,连娘家人都不舍得给。”
一边说,手上也不闲着,从孙子手指缝里抢食吃。
李姥姥和儿媳妇不对付,这次她站儿媳妇,那个死丫头就是抠门。
李桂兰刚往顾慢那屋搬了一张桌子,回来端盘才发现原本六六大顺的缺了两个。
“银锁他妈,谁过来端走了盘子了吗?”
长路媳妇赶紧说道:“婶,那个叫保柱的孩子端走了。”
人家是亲戚,外人不好拦着不让端,专瞅人家脚后跟偷端的行为委实不地道。
李桂兰往那边一看,娘家人像八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两个盘子又光光了。
灌肠好办,这次做的有剩余,另一个呢?好在长路家的手脚麻利,很快炒出一盘红烧肉。
这亏是杀猪卖肉的,不然打死也置办不上。
也顾不得失礼不失礼了,李桂兰赶紧端到顾慢那屋去,唯恐端慢了又不翼而飞。
这一场酒席在状况不断中结束了,武文秀和单春英吃完饭就离开了,本来和薛家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