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忌讳,谁闲的去摆弄一名死尸啊?
薛长河稍事休息,双腿虚浮走了过来:“怎么做,你说,我做。”
对媳妇,薛长河迷之自信。
顾慢指挥薛长河把孩子放平,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妈呀,咋跟死尸亲嘴呢?
顾慢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人:“不懂不要乱说,这叫人工呼吸,医生都会,这是救人的。”
心肺复苏是很累人的,薛长河刚刚在塘子里救人,体力透支的非常厉害。时间不大,已经是大汗淋漓,而孩子还没有任何反应。
“我的新京啊,你撇下爹妈不管了。”牛小翠眼见着儿子一动不动,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没了。
顾慢不喊停,薛长河不会停,人是在他的鱼塘出的事,责任是撇不清的。再说人命大如天,责任可以撇清,良心撇不清。
见薛长河处在虚脱的边缘,顾慢说道:“你歇一会,我来。”
薛长河虽然很想替顾慢,无奈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媳妇屈膝跪地,委屈着大肚子给新京那个娃做心肺复苏。
这么久孩子没反应,顾慢也慌,是她的施救方法不正确,还是孩子确实回天乏力,这个很是折磨人的,特别是牛小翠在跟前哭的撕心裂肺。
牛小翠的男人,也就是孩子的亲爹任百安,被人从山顶上喊了来,看见孩子直挺挺地躺在那儿,差点一个趔趄就此昏迷了过去。
“薛长河,你赔我孩子的命来。”可怜任家三辈单传,第三辈目前只有这一个孩子,牛小翠生了这一个,肚子再没有动静过。
可想而知,不仅爹妈的日子难过,爷爷奶奶太奶奶的日子因为身体原因可能更难过。
任何理由在一条人命面前都不堪一击,薛长河生生捱下了任百安的一拳头。
想动顾慢那是门都没有,那是薛长河的命和命根子。
“啊,醒了,活了!”围着的人不止一个,嘴巴也不止一只,死而复生,这种桥段只在评书上听过,现实生活中还真没见过。
但薛家小媳妇做到了,真是神啊。
只见小新京睁开迷蒙的大眼睛,对着牛小翠两口子轻轻喊了一声“爹,娘。”
牛小翠抱着儿子大哭,又惊又怕又喜极而泣,这种感觉像过山车一样,跌落谷底又飞上云端,哪个能受得了。
此时的顾慢已经抱着肚子,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