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更闹着照镜子了,她要和哥哥郎才女貌。
女护工拗不过也不敢拗,只能去衣橱底部拿小镜子。
镜子可不是美颜,它是你长成啥样照出啥样来,小姑娘的样子要成花容月貌,除非是魔镜。
小姑娘只看了一眼,就呯的一声把镜子摔地上了,立刻闹了起来:“这是哪来的丑八怪,快赶走赶走。”
女护工赶紧做了一个赶人的动作,实际上赶的是空气。
小姑娘这才松了一口气,吩咐女护工:“不许再让丑八怪进来,再把人放进来我打你屁股。”
年近四十的女护工尴尬的答应道:“好。”
小姑娘又想起薛长河了,凑到他跟前问:“哥哥你说我漂亮吗?”
有顾慢的前车之鉴,薛长河不敢再说漂亮,选择了一个折衷的说法:“你很可爱。”
“她们说不漂亮的人才叫可爱,我不要可爱,我要漂亮。”
小姑娘的表现已经颠覆了顾慢最初的印象,一个可爱的外表装着一个另类的灵魂。
顾慢收了垃圾马上离开了,太可怕了,难怪连个清洁工都找不到。
不大一会,薛长河从房间里走出来,和顾慢对视一眼,向厕所方向走去。
顾慢稍等片刻,也跟了上去。
清洁工在厕所旁边有一个小房间,专门盛放垃圾桶、扫把托把的,也是清洁工换衣服的地方。
顾慢刚走进去,就被薛长河从背后抱住了,但是没说话,就这么安静地抱着她。
“怎么了?”
“我要疯了,怎么会这样呢?”
顾慢安慰道:“你就当是为了我,忍一忍。这家没有的话,我们明天就不会来了。”
薛长河耍赖:“你要补偿我。”
顾慢明白男人补偿的意思,约定的三个月时间早到了,因为关诺住在家里不方便,男人才一直没得逞。
顾慢故意顾左右而言他:“我也在,那谁补偿我?”
“我补偿你。”
顾慢用手肘捣了他一下子,真是的,这和我赢了我亲你,我输了你亲我有什么区别?
合着都是他占便宜。
薛长河还想温存一会,突然外面一阵嘈杂,只见那个女护工捂着额头,鲜血已经从指缝中流出,顺着面颊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护士在给她做紧急处理。作为护工的薛长河,出于职责所在,已经冲进了房间。原来是这个看起来弱小的小姑娘,因为拒不配合吃药,被医生强制肌肉注射给药了。
这一下惹怒了她,从医生手中夺过针管后,伤人又自残,女护工躲避不及被划了好几下,还差一点伤到了眼睛。
而那个医生更怂,被堵在房间里避无可避,钻床底下了。然后被小姑娘拖着,扎了屁股针,屁股差点扎成蜂窝,人却抱着床腿,死活不出来。
听见了声音,小姑娘回过头来,一秒变脸:“哥哥,他们欺负我,你要帮我报仇。”
薛长河看着面前血肉模糊的屁股,违心地说:“好,我没有武器,把你的武器给我。”
小姑娘看了看手上的针:“这个可以吗?”
“可以。”
在小姑娘递针管的同时,薛长河一记手刀,人便昏睡了过去。
医生这才兢兢惊惊地爬起来,屁股短时间内是坐不了椅子了,先去申请一个公伤。
顾慢没想到小姑娘一脸单纯,发起病来却如此暴虐,让她再一次见识到了大脑控制不住思想的可怕。
顾慢一整天就是送垃圾拖地打扫卫生,虽然这一个区域都是女患者,因为多了几个像小姑娘这样自残或者伤害别人的人,每一分钟都如履薄冰。
已经确定白秋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