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徐少春的老爹没了,不是死只小猫小狗,这可是大事,都过去一天时间了,街坊邻居不可能不知道。
从这方面就能看出来,这货不是个东西,有这么咒自己老爹的吗?
畜牲它也不这么干啊。
按照别人的指点,薛长河找到了徐少春的家,四间半新不旧的房子,院墙低矮,大门虚掩着,安静的出奇。
薛长河推门走了进去,一连喊了几声“有人在家吗?”,才从屋里头走出来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
老人大睁着浑浊的双眼,问道:“你找谁啊?”
薛长河走近了两步,“我找徐少春徐哥,他在不在家?”
“在的嘞。”老人冲着西边那两间屋子喊道,“老四,有人找听没听见?你是耳聋了吗?”
屋子里许久都没有人应答,老人这才说道:“看样子出去了,你明天再来吧。”
来都来了,薛长河可不愿意无功而返:“老人家,我找徐哥有急事,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有可能睡觉了听不见。”
“这有什么不行的?”
得到了允许,薛长河推门走了进去,除了一张床和几件家俱就没有别的了。床上正躺着一个人,面朝里侧躺着,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这会,还演戏哪。
“徐哥。”薛长河过去扳他,用了几分劲道,徐少春装不下去了,从床上爬了起来。
“兄弟,找我干嘛?”
徐少春的右眼部位红肿,这和顾慢所说的情况基本吻合。
薛长河故作惊讶的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徐少春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含糊其辞:“晚上上厕所没有开灯,碰了一下。”
“你说你磕了就磕了,撒什么谎啊?撒什么谎不好,你骗人说你爹突然死了?我这是来送丧的,得亏有人问,不然我带了两刀烧纸来的,不得被人骂死?”
徐老爹眼花但耳不聋,薛长河又故意没压着音量,老头是听的真真的。他还喘着气呢,就让这个不孝子按排“走了”?听听,人家还是带着烧纸来的,多亏他养的好大儿。
徐老爹抓着他的柺棍就进来了,抡起来就打,七八十的老人了能有多大力气?让徐少春拉着柺棍一拽,差点拽倒。
薛长河赶紧给扶住了。
“徐哥,这就是你不对了,哪有咒老人死,还跟老人动手的?”
徐老爹一拍大腿,老泪纵横:“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么个混帐玩意?”
可怜他老伴早早的没了,他又当爹又当妈,把四子两女拉扯大有多不容,真有他自己知道。早些年因为家里穷,大儿大女去闯东北,先后在那里安了家,就一个小儿子跟着他过。
他对小儿子差吗?操心费力给他娶了一房媳妇,生孩子难产没了;说想学厨师,他腆了张老脸去求人;想开饭店,他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为的是有排面能再娶一房媳妇……
万万没想到,这个畜牲除了咒他死,还要动手打他……
徐少春掀开被子坐在了床沿上,对着薛长河说;“你什么意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看我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能有什么好心,是专门来使坏的吧?”
薛长河也不客气,回怼:“我使坏?昨天晚上忽然死了老爹不是你说的?饭店都不开跑家里躲着不是你?你自己做了什么没有点数?”
徐少春梗着脖子:“我做什么了?”
反正无凭有据,又没有人抓着他的手脖子。抓奸抓双,抓贼抓赃,五岁小儿都知道的道理。
“你偷看我媳妇洗澡,让我媳妇拿东西打了,你眼上的伤就是证据,警察会对照伤口的,这个你赖不掉。”
徐少春心虚,他不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