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诤言把关诺送回了顾慢的新房子,并一再向关诺保证,一定请全省城最好的医生给妈妈治病。
关诺想一起去的要求,被关诤言拒绝了,万一,万一秋霜不治,关诺小小年纪,怎么能受得了。
寂静的医院长廊,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顾慢的身边停了下来。
“你妈怎么样了?”
顾慢很想吼他,很想让薛长河揍这个人渣一顿,但她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还在抢救,情况不乐观,多处骨折,颅脑损伤,至今昏迷未醒。”薛长河替顾慢把大体情况说了一遍,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我已经找了古院长,他承诺组织最好的医生会诊,他也会亲自参加。”
“那谢谢关总了。”顾慢虚弱道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和她做不成夫妻,至少她还是我儿子的妈妈,为了关诺,她也要好好活着。”
顾慢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关诤言在长椅上坐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伤的这么重是人为还是意外?”
发生意外这么久,薛长河怕顾慢受刺激还一直没问过她,顾慢和月月是摔在绿化带的乔木上,除了划伤和擦伤,伤害不大。月月有顾慢垫在下面,受了点惊吓,没有大碍。
“我妈见小诺快回来了,就拿着外套去公交站点去接他,我不放心我妈,就抱着月月随后也去了。一切都很正常,快到家门口了,忽然从前面窜过来一辆车,直冲着我们来了……我妈为了救我和月月,把我们推开了,车就撞到了她。”
“这么说像是人为故意的了。”
薛长河说道:“我也这么认为的,司机还想跑,让我逮住了。”
“要说是故意,那他是冲着谁来的呢?我妈那么与世无争的一个人,我弟还是个孩子,我来省城才两个月。”
“不管是冲着谁来的,总归是冲着咱家人来的,就不能放过他。”
关诤言陷于了沉思,要真是某些人干的,看样子黔驴技穷,狗急跳墙了。
单云依的诊断结果出来了,左小腿部骨折,肋骨骨折,多器官有出血现象,要尽快安排手术。
手术不是一场,可以先后进行。
顾慢在手术知情书上签字,关诤言预交了七千块钱手术费。
肋骨骨折和小腿骨折同时进行。
又是漫长的十个小时,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侯,单云依的手术做完了,然后被推入重症监护室。
家属是不能看望的,身心俱疲的三个人才离开了医院。
“关总,我替我妈谢谢你。”顾慢承认关诤言渣归渣,对单云依还算负责任,这声谢谢是当得起的。
关诤言摆摆手:“还是那句话,秋霜不是我的妻子,她还是关诺的妈,谢谢就不用说了。”
关诤言又转身问薛长河:“我去交警队一趟,你去吗?”
“去,我去会会那小子。”
顾慢也想去,三个人就一起了。
这个时间交警队还没上班,关诤言托了一个熟人才得已进到里面去。
王警官是这起事故的负责人之一。
问到事故原因,王警官说道:“司机为躲避前车,慌乱之中把油门当了刹车……”
关诤言笑的很僵硬:“这个原因你信吗?”
“老关,私底下咱是朋友,坐在这里我是一名交警,我只对勘察结果负责。”
“司机还想逃跑,是我逮回来的,是不是也可以解释为慌乱之中想逃跑?”薛长河带了点情绪,不过从王警官一副“你居然都知道”的表情中,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关诤言起身告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