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卖掉了两千七百多串,还剩下二百多串,这是开始营业第一天,算是开门红了。
六百串是个分界线,不足这个数就挣每天的基本工资,每超出一串有一分钱的提成,保证多劳多得,付出就有回报。
六点钟,刘广泉又回来了,薛长河吃惊地问:“广泉,不在家帮帮父母,咋跑这儿来了?”
刘广泉有些腼腆,支支吾吾地问道:“老板,我看见还有些没有卖完的糖葫芦是吧?”
顾慢刚好在跟前,回答道:“有的,刚才忙忘了,应该每人带几串回去哄孩子的。”
男人的心思总是没有女人细腻,这要是顾慢在场,会给每人带几串的。
“不是,不是……”刘广泉解释道,“长湖口那边有个夜市,能不能批发给我,我去那边卖。”
薛长河和顾慢对刘广泉刮目相看,小伙子不但勤快,还挺有经营眼光的,这种人不发财谁发财。
薛长河以每串七分的价格批发出去,卖一毛刘广泉可以净赚三分钱,全部卖完可以挣六七块钱,利润可观。
刘广泉走后,薛长河要准备明天的工作了。
洗山楂,插串,晾晒,要掌灯进行到九点钟。从今天的反馈来看,小学生和年青人对其他口味的糖葫芦很感兴趣,根本不愁卖,薛长河今天又多穿了一百串桔子味的,一百串苹果味的,还有和山楂混搭的有二百串。
帮忙做这项工作的三个人,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临走时让他们每人带两串回去哄孙子孙女。东西虽小,微不足道,老人还是很高兴的。
生意第二天,准备了近四千串。
还是四点钟起锅熬糖,顾慢带两个孩子起不来,是娟姐起来帮忙的。
娟姐的份内工作是照顾孩子、做饭和收拾家务,起来帮忙是份外的了,夫妻两个商议过了,给娟姐每天加一块钱的工资。
娟姐拒绝道:“年纪大点了,觉少,反正也睡不着,加钱就不用了。”
和娟姐熟悉了才知道,她不是本地人,是和儿子儿媳闹矛盾投奔亲戚过来的,老伴也已经不在了,娘家远也回不去。
薛家虽是雇主,等于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有了一个家。这家人对她也好,上至老爷子老太太,下到关诺,都没拿她当外人。
吃饭在一个饭桌上吃,吃的是一样的饭,换季了还给买衣服。吃个水果啥的,同样少不了她的份。因为单云依还在昏迷,娟姐偶尔会帮着洗单云依脏了的衣物,就这随手办了的事情,顾慢也给加了工资的。
娟姐很过意不去,才主动起床帮忙的,她在替顾慢,一个女人又要照顾妈又要照顾孩子,还有一摊子生意,也怪不容易滴。
让薛长河压榨劳动力,他也是做不出来的。
“娟姐,加的不多,攒起来过年回去给孙子买礼物,你儿媳妇不高兴啊。”
娟姐苦笑道:“过年我没准备回去,你们会回老家过年的吧?”
“肯定要回去的,我家里还有七十岁的爷爷,爹妈年纪大了,都在盼着那俩小东西。”
“我没有别的意思,等你们回去了,我能不能还在家里住着?伙食费我自己出。不然我得回我婶娘的家,过年人家儿女都回来,我就像个外人,哪哪都不对劲。”
“我和我媳妇说一下,肯定能行的。”
八点钟,七个人又准时来了,每人备了四百串的货,不够的话再加货。
薛长河再次强调不涨价不降价,打价格战损人不利己。
刘广泉是最后一个走的,他主要是和薛长河分享一下他昨天晚上的战绩。六点多钟到的,不到八点就回来了,统共一个多小时,二百六十串糖葫芦全部卖完,净赚……自己算去吧。
薛长河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