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顾慢几近崩溃,单云依的问话触动了她内心的那个点,终于让她隐忍不住,飙泪。
单云依给她擦眼泪,一边小心安抚道:“咱不哭了,把衣服换一换,长河,别惊动别人了,你给慢慢烧点热水,先让她洗一洗。”
“好的,妈。”
薛长河一直在无措当中,丈母娘给他安排了一点活,等于给了他一个缓冲地带,他答应一声就去烧热水。
房间里,顾慢把外套脱掉,换上了一身棉衣,瑟缩着钻进了被窝。
“妈,我好累啊,我想先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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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顾慢不想说,单云依也不去触碰她的伤口。同样都是女人,从顾慢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衣着,和换衣服时隐隐露出的一截青紫的腰间肉,她大概也能猜到点什么。
单云依心痛到无以复加,最让一个母亲崩溃的是,你给了她生命,却无法为她遮一方烈日,护一角安全。
听着顾慢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单云依才不会真的相信她睡着了。
薛长河推门走了进来:“妈,慢慢,热水烧好了。”
单云依做了一个嘘的表情:“慢慢睡了,等会你给她擦擦身子,澡就别洗了,我看她困的很。”
“那我去打盆子温水过来。”
单云依滚动轮椅跟了出来:“长河,你过来一下。”
薛长河像做了错事的孩子,规规矩矩地把今天晚上的事讲了一遍,最后承认错误:“这件事都怪我,差一点没认出鞋子来。”
“没出大事就好。”单云依抚了抚胸口,不然依顾慢宁折勿弯的个性,真怕她过不了这道坎。
“还有一点,哪怕里面的人不是顾慢,你作为一个大男人也不应该视而不见,放任不管。哪个女孩和女人背后,不是一个家庭?”
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妈,您批评的对,我现在也不相信自己那么混蛋。”
“我们要记住鲁迅先生的那句话:今日我若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摇旗呐喊!今天的事,要是别人遇到了,你是不是也希望他们帮帮顾慢?”
明哲保身是要不得的。
薛长河打了一盆热水,端到床前,就开始解顾慢的衣服,半睡半醒中的顾慢一个激灵,异常激动,双手紧紧地攥着衣服,眼睛里满满的是恨意。
“媳妇儿,是我,咱擦擦身子再睡。”
顾慢并没有洁癖,从今天开始她有了,那个龌龊肮脏的臭男人,想到就想吐,连被他碰到过的皮肤,都觉得脏了。
顾慢松开了手。
顾慢的嘴角有血渍,面部浮肿肿胀,腰部腿部是一片青紫,密度之大,触目惊心。
薛长河又想扇自己耳瓜子,事实上他更想直接骟了那个畜生,让他这辈子想起女人就想死。
等擦好了身子,给顾慢换了一身新的内衣裤,薛长河才把她重新塞在被窝。
“什么也别想,一切都过去了,好好的睡一觉。”
薛长河习惯性的吻吻顾慢的唇角,让她侧身躲过去了。
顾慢的应激反应,这个时候的薛长河和魏总没什么区别,全天下的男人都没区别。
顾慢整晚都在做恶梦,薛长河守在她的身边,一整宿都没合过眼,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慢就会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地尖叫。
早上不到八点,顾慢和薛长河就去派出所等消息去了。
负责案件的民警说道:“我们又有了新的人证,强女干未遂怕是不能成立了。”
两个人不敢置信,这泣血的证据和血淋淋的伤口都是摆设吗?
“我想知道人证的证词。”
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