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慢刚才的感觉似的,肚子里又是一脚,这次顾慢的感觉无比真实,就是肚子里的这块肉踢了她一脚。
顾慢紧张地抚摸了一下肚子,这要不是自己刚刚经历过,她怎么也不会相信。
“怎么了?”长河感觉出了顾慢的异样。
顾慢喃喃低语,“它踢我……”
“谁?”
“孩子……”
长河怎么会相信,认为她是紧张到出了幻觉,只有顾慢知道绝对不是幻觉。
顾慢把点滴针头拔了下来,手背上立刻涌出鲜血来,长河捂住她的手,拉着她往护士站走去。平日里他是舍不得高声说媳妇一句的,事实上他也不敢,这会被顾慢的任性气着了,声音都达到吼的级别了。
“胡闹,你还是三两岁的小孩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知道?”
顾慢挣了两下没挣开,才想起来这个男人是谁,前世被枪毙的混混啊,这世收敛了锋芒,隐藏了棱角,她怎么就能把他当羊了呢?
护士以为是针打鼓了,要帮着重新扎上,顾慢挣开了,“不打了,我不打。”
长河的脸色很难看,厉声说道:“顾慢,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侯,打这个对你的手术有好处,你知道吗?”
说完,不顾顾慢的挣扎,固定住她的左手,招呼护士,“来吧,扎。”
顾慢这个气啊,左手固定住了,她不是还有右手吗?伸手抢过来针头,扎在了长河的手上。
“嗤……”长河倒吸了一口凉气,女人可真狠。
“活该!”
顾慢撒腿就跑回了病房,单云依看见女儿女婿一前一后回来了,一个慌里慌张的,一个脸色很难看,于是问道:“怎么了?”
长河开口就告状,“妈,您好好说说她,自个把吊针拔了,看,还扎了我一下子。”
一个大男人让丈母娘看针孔,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我已经说了不打针不打针了,谁让你逼我的?”
单云依很严肃地问顾慢,“不要无理取闹,你想干什么?”
顾慢小声说道:“我想生下这个孩子,刚才它都踢我了,它肯定也想活着……”
单云依自然是不相信的,“四个月才有胎动,你这三个月都不到,怎么可能?肯定是太紧张出现幻觉了。”
顾慢笃定,她就是感觉到了,科学都解释不通的事,在她的身上就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