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家孙子,儿媳妇给她儿子戴了绿帽子,那也无济无事,凡事讲证据,可不是上下嘴唇一碰,你说不是就不是的。
直到现在,刘母还憋屈,替人家养孙子,照她说,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刘广泉很是嘲讽,“现在不管了,不是你稀罕的当宝的时侯了。”
刘母理屈,“我哪知道这不是咱家的?”
要怪就怪那个张玉凤,把她骗的好苦。
刘广泉真是心力交瘁,内外交困,“妈,你别作了行吧?好好看着小宝,咱三个老老实实的过行吧?”
刘母让儿子说的更没有指望了,“广泉啊,那个谁要结婚了,你又不让我去要孙子,那我就不要了。以后我看着小宝,保证不给你拖后腿,你再找个媳妇给刘家生个孩子行不行?”
刘广泉气的抬腿就走,“妈,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再找,也没有人愿意嫁进来,你看谁是傻子,能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
要说以前,刘广泉还有和张玉凤离婚之后,去找余秋水的想法,现在彻底歇了这份心思,他爱过的女人,不忍心拖累她。
余秋水够苦的了。
嫁给谁都比嫁给他强。
听说余秋水要结婚了,刘广泉找出了自己的背包,里面有余秋水熬了三晚上纳的鞋垫,他一次都没舍得穿。又找出来一张两千块的存折,等取出来给余秋水寄过去,就当祝贺她结婚吧。
铺开信纸,这段时间太压抑,感觉有一肚子话要说,忽然之间又觉得无话可说了,人还是那个人,其实已经不是那个人了,他已经没有立场说那些话了。
最后也只能写了寥寥数语:我替我妈向你道歉,对不起,让你承受太多了。他不在意你带着孩子,一定是个不错的男人,祝你们幸福。寄了两千块钱,请务必收下,九月以后就拜托你们了……
信和钱在一个星期之后到了余秋水的手上,躲在一个谁也看不见的角落,她一个人大哭了一场。哭自己比黄连还苦的命运,早早没了爹,她娘收了前夫家的钱,二百块钱把她卖了,转身用这些钱给她娶了一个嫂子。
前夫体弱多病,婚前就有肺炎,后期才发展成了死病,严格说就是骗婚;生了′五月,又让人家算计着生了正月;前夫死了,绐她留了两个孩子和一腚饥荒。
命运安排她认识了刘广泉,却又想爱不敢爱,现如今,又变成了不能爱。
要问她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恨不相逢未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