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云紧张极了,老天爷,到底是瞒不住了。
“弟妹,先把老四给我,等长河回来的。”
“长河去哪了?”
“去,去了厕所,也该回来了。”
顾慢瞪着一对漂亮的大眼睛盯着长云,不安地问道:“姐,你不对劲,说吧,小老四去哪了?这个孩子是谁?对了,那家人呢?”
长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顾慢把疑问串在一起就是答案,可是这个头她点不下去!
顾慢几乎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老四丢了是不是?”
长云:“……”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长河推门而入,他的手上抱着一个包被,轻声对顾慢说:“媳妇,小老四回来了。”
顾慢愣愣地把包被接过来,轻轻地拔开包被,一个小红肉虫露了出来,没错,是她家小老四没错。
小老四已经饿了,不安地舔着嘴唇,顾慢赶紧把饭碗奉上,小老四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噙着**睡着了。
长河抱着那个女孩,走了出去。
院长办公室,中年妇女一家三口,不,加上小丫头应该是四口都在。
“我媳妇已经喂过了。”长河把孩子交给了孩子的爸爸。
“谢谢,谢谢。”年青男子接过包被,看着小丫头粉嫩的小脸,不禁热泪盈眶,俯身亲了一下。
然后又交给了小媳妇,“抱好了,这是咱闺女,哪怕是个丫头我也不嫌,再弄丢了我跟你们没完。”
这话其实是对着他妈说的,始作俑者就是她。也怪自己,明明知道他妈嫌弃生了个丫头,还让她伺候月子,这就是在狼盆里扔了一块肉,把闺女置于危险之中。
中年妇女缩在墙角装鹌鹑,她以为把孩子换回来就行了,哪知道还有公安,吓都吓死了。
还被那家人的亲戚挠了一顿,身上脸上都是一道一道的。
要不是公安最后把人分开,肯定不是挠花脸这么简单。
要问小老四是怎么回来的,说来话就长了。
婆媳两个一前一后走出了医院,一头扎进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城中村的小巷子堪比地道战,对地形不熟悉的,进去了一准迷路。
中年妇女对地形熟悉,儿子儿媳租了两间小房子,她已经陪产快一个月了,平日里又是东门出西门串的人物,对地形的熟悉程度超过她自己的身体。
不怪长河不尽力,就算他紧跟着人家的屁股后面,都不见得追得上。
下半夜,村子里一片死寂,婆媳两个如同两个幽灵一般穿街走巷,除了脚步声再无其他。
“哇哇哇”中年妇女抱着的孩子突然大哭了起来,孩子她见过,又瘦又小的,幸亏是个男孩,不然她还看不上。就那么大点孩子,夸张一点说一把攥着两头不露,咋有那么大声音的?
一下子,两边亮起了肯定不止十几盏灯。
中年妇女赶紧把孩子的嘴捂上,咚咚咚跑出了好远。
“你个小兔崽子,再嚎我掐死你信不信?”
身后的小媳妇虚弱的喘着气,后背发凉。
走着走着,中年妇女的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倒在地,包着孩子的包被也落在了一米之外的地方。
中年妇女小声骂了一句晦气,脚下又没有石子又没有坑,平整地很,怎么会摔的?爬了起来试了试,一只脚脖子扭了,连下地都困难。
再看那个小人儿,摔了一跤还睡的挺香的,抱起来再重新赶路,脚一点一点的扶着小媳妇走。
所幸离出租房不远了,一瘸一拐地总算是到了。
中年妇女又累又饿,煎了两个鸡蛋,吃了两个煎饼,还大方地分了儿媳妇一个,甭管是偷来的还是自己生的,好歹有孙子了,看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