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自己也别舍得花,交给你媳妇去孝敬你大舅子去。”
顾慢努力憋住笑,这货一点也不给长民留面子,扎起刀来一扎一个准。
“我吃过一次亏,肯定长记性,这辈子我不踏进老于家一步,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我的仇人。”
奶奶的,说出去够丢人的,有比他还冤大头的吗?
薛俊义说话了,“钱不方便自己拿着,放我这里,够个三百二百的就去存上,你爹你媳妇都不是靠谱的。”
长民还真是放心爷爷,虽说和大伯住在一起,帮衬他的时候比较多,他爹他妈的烂摊子也是爷爷帮着处理的。
“嗯,爷爷,我记住了。”
长河还想摆哥哥的谱,再把长民训一顿,他坐在床根,忽然觉得腰上被媳妇踹了一下下,就像小手挠痒痒似的。
然后长民就看见他哥阳光明媚地问:“二百够吗?”
长民点头,“家里还有三百。”
顾慢说:“还是给三百吧,庄户人过日子哪会不用钱?”
长河于是问媳妇要了三百。
看见长民看着自己,长河花式炫老婆,“我媳妇和你媳妇不一样,她没有你媳妇那么没心眼、拎不清,也没有你丈母娘大舅哥那样的吸血鬼。”
顾慢又偷偷地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不夸媳妇会死吗?
薛长民拿上钱就走了,早交才能早拿到名额,他哥有三个儿子,他还一个都没有。
薛俊义说:“好女旺三代,悍妇毁一族,长民毁就毁在媳妇手上了。”
说完长民,他又看了看大孙子,“你和他的差别,就差在娶媳妇上了,别骄傲。”
背着手走了出去。
长河云里雾里,“老爷子是夸我,还是不待见我?”
“是夸你,夸你娶对了媳妇。”
长河很是稀奇,“媳妇你是夸我,还是变相地夸自己?”
顾慢眉头轻扬,“你的意思是我不好?悍妇毁一族?”
“那不能够,你的好可是全家人都认可的,特别是我。”长河又在灌迷魂汤。
时间过的真快,一亩红薯刨完,铡片晒干,地瓜干连同苞米粒,都拉去林华北的养猪场喂猪。花生米榨油,两囤麦子搬到了长慧家里。
除去这些就没有什么了,长河提前把需要带的东西打包,先送到了二层小楼。娟姐打扫好卫生,在顾慢出月子的第二天,一家人都搬到城里去了。
对绝大多数的农村人来说,城里人代表着富裕、身份、可望不可及的程度,说不羡慕薛家人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