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水可是知道面前人是谁的,她包裹地严严实实,估计刘广泉也认不出来。
“不用了,我们等公交。”
刘广泉想了想也是,陌生人谁敢坐啊?没准还被别人误会,以为他没安好心。
刘广泉笑了笑,骑上三轮走了。
余秋水如蒙大赦,赶紧四处找出租车,这大冷天的别说孩子了,连她这个大人都抗不住。
余秋水又把围脖给五月重新围上,刚才太急了,直接从闺女脖子上扯下来的,也不知道吓着孩子没有。
“妈,我不冷。”
“妈现在暖和了,换你围了,你看着弟弟,我拦车。”
刘广泉走出去一段距离,还在想刚才那个女人,人家都是宁愿自己挨冻,也不能冻着孩子,她可倒好,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的,让孩子敞着头挨冻。
真是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等等,刘广泉忽然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住了。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明明是余秋水的闺女五月啊,那么另一个是正月?女人是余秋水?
那么九月呢?
刘广泉掉头就往回走,他得问个清楚,要是九月是累赘,给他带好了。
等刘广泉找到刚才余秋水呆的地方,那个地方已经没人了,又找了会,依旧是没人。
刘广泉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余秋水,毕竟是他爱过的女人,既然她结婚了,那他不打扰。可是九月不一样,余秋水待孩子好,他不抢;要是嫌弃,他是非抢不可的,他不嫌弃。
今年因为订单多,厂子又增加了工人,外地的离家远的二十就开始放假,本地的要到腊月二十三,和食品厂同步。
今天就是他送外地的工人回家过年。
回到厂子,刘广泉一夜没睡,第二天才往顾慢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顾慢没想到是刘广泉打过来的,她连怀孕带生,已经近九个月没去食品厂了,没参与管理过,有什么事刘广泉应该找莫厂长或者长河,不应该找她的。
“广泉,有什么事吗?”
“嫂子,余秋水是不是回省城了?”
顾慢把听筒换到另一边,说道:“广泉,别怪嫂子说话不好听,你现在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打听她的出行,保持距离比较好。”
“我没有别的意思,昨天去车站送人,好像看见她了,她带着儿子和女儿,却没见九月,我想知道九月怎么了?”
哪怕刘广泉看不见,顾慢也赏了他一个大白眼,“她妈病了,她带着孩子回去看看,至于为什么不带九月,你心里应该有数啊。”
余秋水做的对,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为了保护孩子。
“我以为……我以为……”刘广泉吱唔了几声,终于说了出来,“我以为九月的继父不待见他。”
原来刘广泉还不知道余秋水是单身啊?玛蛋,这么久了自己的种连问都不问,看见余秋水带着前夫的孩子,才想起自己有个孩子?
别以为你掏了钱这个爹就当的多合格了,陪伴比这些物质更重要好吧?而且小九月,那个听话啊,小心翼翼啊,连顾慢都心疼。
两个人,包括余秋水,都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孩子。
“九月。”顾慢喊正在玩耍的九月,“九月,过来。”
九月和阳阳是坐在地毯上的,玩各类小卡片,小人书,听顾慢喊他,爬起来跑了过来。
“姨姨。”
刘广泉听的仔细,问道:“九月怎么会在你家?”
“你觉得九月应该在谁家?”
“秋水不是嫁人了吗?”
“谁告诉你她嫁人了?”
刘广泉不能思考了,他机械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