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慢现在基本上是在服装厂,省城那边因为只有糖葫芦车间,长河干脆把机器拉了回来,把那边的生产线撤了,全放在了槐花镇的食品厂。
刘广泉和余秋水结束了近九个月的两地分居,终于聚在一起了。为了让几个孩子有个好的学习环境,两口子辞了食品厂的工作,在市里租了一处房子,来投奔顾慢和长河两口子。
算起来,这夫妻二人已经跟着他们做事快三年了,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忠心的很。长河让刘广泉跟着他,先熟悉熟悉环境,跑个腿月工资也能拿到一百多块。
余秋水刚好来的巧,顾慢在厂区外面开了一家门面,推销本厂服装,接待小客户和本地顾客,类似于直营店。
余秋水经过这两年的锻炼,已经不是原先的普通妇女了,顾慢愿意慢慢的培养她,忠心比能力重要。
“我行吗?”余秋水还是有点忐忑的,这对于她来说,是个陌生的领域。
顾慢就笑,“我记得让你管理车间的时候,你也是这么问的,车间不是也管的挺好?”
“那我就试试?”
五月已经读小学了,正月可以送幼儿园,现在就是九月上小班都不够年龄,需要带在身边。
好在九月是个安静的,给个玩貝不缠着余秋水。
只要顾慢在服装厂,每天都会去车间转转。
中药的味道太冲,昨天顾慢就闻到了,今天的气味更大。
顾慢笑着问:“是谁在带病坚持工作?这种精神我们不提倡,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不能马虎了。”
有人指了指商国秀,“是商国秀,顾厂长得发她一个贡献奖,够拼的了吧?”
知道是商国秀,顾慢不开玩笑了,正色问:“病了?”
“没……”商国秀把头埋的很低,一看就怪怪的。
当着这么多人,商国秀不愿意说,顾慢便不再问了,在食堂吃过午饭,顾慢单独把商国秀叫到了办公室。
“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厂子再忙我也会给你两天假。长民知道吗?”
和长民关系一般,顾慢和他的前任现任关系倒是不错,一笔写不出两个薛字来。
商国秀吱唔了半天,终于说了实话,“我们打算要个孩子,可是两个多月还没有动静,长民有点着急,就抓了两副中药来吃。”
顾慢都要无语了,才两个月而已,以为人人都是易孕体质吗?
在没有避孕,夫妻生活正常,一年之内不怀孕才算不孕,两个人又不是文盲,连这个都不懂吗?
“你俩看过医生了?”
“找村子里的名升叔看过,他说我没什么问题。”
别看薛名升就是个赤脚医生,把脉的工夫了得,他要是说没病,那八成是真没病。
“没什么问题还抓药?”
“名升叔没给抓药,是长民从一个老郎中那里打听了一个偏方,抓了两副药。”
“真是糊涂,是药三分毒,没病吃什么药,你不要命了?”要是长民在跟前,顾慢肯定要骂他一顿,连自己的女人都不疼,把她当作生育机器,这是人干的事吗?
商国秀也很无奈,嫁人了总得给人家留后,女人总免不了走这一遭,真生了孩子,她也算完成了任务,心愿就了了。
“要吃到什么时候?”
“就抓了两副,今天晚上就吃完了。”
“听我的,今天晚上就别吃了,没病都能吃出病来。”
商国秀虽然答应了,但她怎么能做得了长民的主?这二煎三煎还是要吃的。
顾慢知道这件事,说话最好使的是爷爷,她一个当孙媳妇的,又不能直接去跟爷爷说,晚上就跟长河说了。
“长民真混,现在怎么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