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花在城里生活了这些天,不用下地做农活,不用外出打工,零花钱问儿子儿媳要,想吃什么自个买……这样的小日子可比乡下恣多了,想让她继续回去受苦,她才不干呢,谁爱回去谁回去,反正她不回去。
长民硬的软的都不用了,马兰花油盐不进。
“没用的家伙,看我的。”
长河骂了长民一句,这货太怂了,怎么能是他兄弟?
顾慢赶紧念紧箍咒,“你别胡来啊,遇事多想想孩子。”
“知道了,我又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这世的长河可没有上一世的他莽撞,为了陪老婆到老,陪孩子长大,他惜命。
马兰花真没把长河看在眼里,以前和他过过招,她没落下风过(她不知道套麻袋被揍的爹妈都不认识的人是长河),现在长河有头有脸,也算个人物,顾虑肯定更多了。
“二婶,你和二叔也是老夫老妻了,你舍得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啊?”
马兰花不以为然,“我在里面的这几年,他不是也没饿死?”
“那能一样吗?你现在回来了,在乡下也不用种地,你就回去做个饭养个鸡,和二叔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马兰花要是听劝,那就不是马兰花了。
“要是放心不下你二叔,就把他接过来孝敬呗,长河你和你媳妇都有厂子,养你二叔没问题吧?”
长河就笑,“二婶啊,我养二叔也不是养不起,但有儿子哪用的上侄子?从小到大,拉巴我的可是我爹妈,你和二叔管我一个菜叶子没有?管过我一口热水没有?”
没有付出就想着回报,墙都不扶(服)就扶(服)你。
长民和马兰花讲条件,她要是回去的话,不用她下地不用她干活,每个月付三十块的零花钱。
三十块在农村已经不少了,有的人一年到头都不见得有十块钱零花,管粮食饿不着就不错了。
就这样的条件依旧打动不了马兰花,在乡下除了荒山野岭破房子还有啥?在城里就不同了,好玩的有公园,好吃的有饭馆,出门有公交车,还能扭个秧歌跳个舞,她是有多傻回乡下去?
马兰花油盐不进,长民没辙了。
“二婶,想霍霍弟妹的人是你找来的吧?”
马兰花可不承认,“长河,你有钱怎么的?也不能这么冤枉人!”
长河慢悠悠地在马兰花面前坐下,大有促膝长谈的架式,“二婶,你不知道吧?那个人胳膊上让弟妹划了一刀,这么长这么深的口子(手势),跑医院整整缝了二十多针,让人公安逮住了!”
马兰花才不相信,找个人那么容易吗?
“我没干,休想找个人冤枉我。”
长河可不是无的放矢,这两天确实有点消息了,基本信息已经掌握,就是还没找到这个人而已。
“二婶,这个人姓孟,三十多岁了,是个光棍,他可是说了,就是你花钱雇的他,要不他怎么能知道长民家的情况,能找到长民家的?二婶,你可以不承认,可以不说,等到公安找上门,后悔都晚了。”
马兰花有点慌,信息啥的都对,难道那个人真被抓了?
马兰花是个能屈能伸的,颜面能值几个钱?
“长河,二婶也是没办法了,长民不能生,家里没个儿子,后继无人啊,二婶也是为他们好。”
“二婶,你是长民的亲妈,做错了他也能原谅你,可公安不行,你犯了错人家就抓,听说你这种没有成的得判个两三年。得亏没成,这要是成了,你得判六七年。”
监狱可不是啥好地方,整天干活还没有自由,马兰花刚从那里面出来,她可不想再进去。
“那怎么办呀?长河,我知道你本事大,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