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爷爷瞪了孙子一眼,“你都三十五了,按理说该有孙子了。对人家一个没结婚的丫头,嘴别那么欠。”
他活了这么大年纪,难道连个姑娘、已婚妇女都分不出来?
潘家的那个丫头第一时间和庄爷爷告状,老人别的没听见,就听见孙子有未婚妻了。孙子铁树要开花,庄爷爷怎么能不高兴?把那个丫头打发走了,他就买了车票,来亲自看个究竟。
“我惹了姓潘的,你不生气?”
“姓潘的是副什么德性,我比你清楚,我唯一的孙子,可不能让他们祸害,这两年我给你挡了多少刀,你个臭小子是不知道的。我倒真盼着你能领个女人回来,只要不姓潘,姓啥都行,好让他们死心。”
姓潘的先是盯上了他儿子,后又盯上了他女儿,这两年盯上了他孙子,不和庄家结亲不罢休的架式。
潘家这么做真不是因为庄家的基因好,而是一心让潘家女(男)做庄家的女主人(女婿),图谋庄家的家产。
庄家和潘家曾经合伙做过生意,后来分开后各自有各自的领域。庄家擅长经商,在禹市置办了不菲的家产,至于庄家有多富裕,只有潘家略知一二。
潘家的境遇也不差,但想和庄家比肩还有段距离。潘家的当家人是个会投机的,一直觑觎庄家的财富,不遗余力地想和庄家联姻,都被庄爷爷委婉的拒绝了。
当年为什么和潘家分道扬镳,还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场浩浩荡荡的运动来临之际,庄爷爷敏锐地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果断地变卖了家产,带领一家人去了港市。
这一呆就是十年。
运动结束之后,庄爷爷又带领着儿子儿媳以及孙子回到了禹市(女儿嫁人,选择在港定居)。眼见政策好了,庄爷爷又重新置办了家业,开办了工厂。
潘家一直定居在禹市,当家人善于钻营,运动期间没受到很大的波折。庄家回来之后,觊觎其财富的当家人又把主意打在了庄浩身上。
庄浩可不是个受人拿捏的,为了免受打扰才来到烟照,没想到潘家人又追到烟照来了。
庄爷爷知道孙子嘴巴不饶人,在潘家人手上吃不了亏,就是听说三十五岁的孙子终于开窍了,有了未婚妻,真是大喜过望,来到这里才知道空欢喜一场。
“哎,你爷爷快八十岁了,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四世同堂?”
庄爷爷时常打苦情牌,庄浩已经习惯了,“要不让我爸妈抓紧再生一个?争取百岁之前看着他娶媳妇。”
庄爷爷差点吐口老血,孙子没让他娶一房,就嘴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