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狗正式走马上任。他手下可听调两曲即约一千人,暂时负责东门的一切防务。
刘琦离开时特意叮嘱他:你手下有一什长唤作魏延的须要留心。
“魏延?”这名字好熟悉啊:“莫非是义阳魏文长?”
“你若是知道,那就不用我吩咐了。”
“不!在下只知道魏延文武双全,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却不知道对他又有何讲究?”
刘琦叹气道:“此人原是个人才不假,但他脑后生有长反骨,重用不得。你明白了吧?”
大公子的意思是:魏文长这个家伙注定是个毒瘤,你以后千万不要怜其才干善自提拨或者为他怀才不遇而大鸣不平。免得以后咱们君臣之间为此难堪。
可黄二狗还真的无法理解:“反骨?这种唯心的东西您也相信?“
刘琦可不这么认为:“这是上天示警!”
“孔子都说:人不以怪力乱神!”
黄二狗试图说服他,但他发现大公子的俊脸上已完全没有了笑容,甚至变得苍白无比。让他渐渐的认识到:这可能不再是个学术问题,而是彻彻底底的立场问题了。于是又嗫嚅的加了一句:“一切但凭少主吩咐。”
笑话!自己刚入军队,什么都得仰仗刘琦的照护。可不能为了半句不相干的所谓真理而去开罪“领导”。
再说,魏延是谁?他还根本就不认识。
“我今天发现你不但身手不错,算术筹划居然还相当出色,颇令我欣慰啊!希望以后的发展也不要让我失望啊?”刘琦终于换回了笑脸。
“多谢主公赏识!”黄二狗马上乖训得真的像极了一只哈巴狗。
文聘倒也没有故意刁难他。这东门是个水门,专管船只出入,事情没其他城门管理起来那么复杂。江的对面就是樊城,好像是他的叔祖辈黄忠黄汉升在那边戍守。
黄二狗凝视着波光粼粼间樊城的城墙,心里痒痒的。想着什么时候能找个机会去拜会拜会对面那位久违的大神。
下面突然间一阵喧哗,成功的把他的目光扯回来。
只见几个兵哥哥不客气的拦截了试图登岸的一个中年大叔。这大叔皮肤白晰、穿着时髦,嘴唇超薄、小鼻子高挺,一看就有别于普通人。
“吾乃江东蒋干,特来拜会荆襄故人!”
“什么故人?”那为首的小头目也生得气宇轩昂的,好像并不惧他,不折不扣的告诉对方:“咱们和江东意属敌国,一个奸细也休得从俺手里闯过去!”
第一印象,黄二狗一瞬间就笃定这厮就是魏延,因为虽然看上去是张年轻人的脸,但蓄起的那三缕长髯显得特别的醒目。
“蒯越是某半个老师!蔡瑁是某三年的同窗!”
蒯越是刘表的头号军师,蔡瑁是水军都督。好家伙,这厮一开口,就是襄阳城里地动山摇的大角色,而且还是两个。
若是别人闻听,早就蔫巴成黄瓜了都。可魏延竟然不为所动,嘴巴噏动,只丢出了两个字:“证据?”
“证据?”那个自称蒋干的立马输了气势:“什么证据?”
“比如蒯军师的介绍信,或者蔡都督的邀请函啥的?”
“没。”
“没有你得瑟啥?”
这时候,黄二狗不失时机的来到了身边,几个士卒纷纷让开。
“你就是蒋干?”他跑过来就是想确认一下。
蒋干心内忐忑:眼前这位官更大!几个小兵油子他都没对付过去,眼前情况是更加糟糕了。早没了先前的嚣张,只是恭敬的回道:“是。”
“跟我来吧!”
黄二狗也不多话,转身就走。只听后面那个小头目提醒道:“这厮有重大嫌疑,望将军详查!”